運氣，只有實力！你要想的不是『我運氣真好，竟然創造了那麼偉大的紀錄』，而應該是『為什麼老子運氣那麼差，我本來可以做得更好的』…」

    他學著楊楓的語氣，卻學得不倫不類，有種特有的滑稽，讓更衣室里的年輕人們不禁莞爾，氣氛終於再次輕鬆起來。

    貝肯鮑爾變戲法一樣地拿出了一件沙爾克04的9號球衣，遞到楊楓面前，道：「來吧，滿足一下粉絲的願望，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用德文簽下你的名字。」

    楊楓把球衣接過，笑道：「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貝肯鮑爾道：「好吧，實際上是我的小孫子，他是

    你的忠實球迷…要知道，我本來才是他的第一偶像，但今天開始不是了，連續十七場德甲破門……無法想像。」

    「他的名字？」

    「盧卡，」貝肯鮑爾道，「盧卡，貝肯鮑爾。」

    楊楓接過薩內遞過來的簽字筆，刷刷刷地用德文在球衣正面空白的地方寫下一串單詞。

    「送給盧卡，你將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楊楓。」

    這話寫得其實是有點違心的。

    老貝這人風流的很，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兒子都三十七歲了，他還給人家弄出一個未滿月的兄弟，而他的孫子足足有七個，他說的這個盧卡是知名度比較高的一個，今年剛12歲，以後也會成為職業球員，不過水平屬實一般，那未來遠稱不上光明。

    那邊勒夫也已經跟赫韋德斯和德拉克斯勒敘完了舊，又跟楊楓握了握手，意味深長地道：「進球很精彩，我很喜歡看你的比賽，希望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楊楓還以為他想執教俱樂部隊，只能笑著點了點頭。

    想起勒夫那個著名的的愛號，他又不動聲色地把手按在亨特拉爾的背後擦了擦。

    幾人露了個臉後就離開了，楊楓清洗了一下，換了身乾淨的球衣，和赫韋德斯一起去參加賽後的新聞發布會。

    現場立刻閃光燈大作，楊楓不得不微微眯起雙眼才能來到座位前落座。

    「楊，你想過自己能夠打破這個偉大的紀錄嗎？」

    「楊，你認為自己能把這個紀錄擴大到多少場？」

    「你現在最想跟誰分享這份喜悅？」

    「你下賽季還會留在沙爾克04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沙爾克04的新聞官不得不出面控制了一下，楊楓才得以一一回答。

    「賽季開始前沒敢想，但當我連續第十場聯賽破門的時候開始有預感，也許我能做到……多少場的問題，盡力吧，當然是越多越好……我現在最想跟父母分享自己的成功……是的，已經打過電話了……女朋友？還沒有……對不起，我只回答關於比賽的問題……」

    …………

    這場比賽過後，楊楓這個名字再次在國內引起軒然大波，又一次從《體育新聞》跨越到了《新聞聯播》，成為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從央5踢到了央1的足球運動員。

    皇馬已經按捺不住手裡的鋤頭，而且這次直接請到了勞爾當說客。

    勞爾對這事也十分上心，或者說，他的心一直是屬於皇馬的。

    「只有皇家馬德里才配得上你！」勞爾的語氣斬釘截鐵，「你遲早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球員，當然要加盟世界上最偉大的俱樂部！相信我，你將會在那裡贏得一切！尊重、榮譽，更完美的職業生涯，或者更實際一點，金錢！」

    「我當然知道皇馬多麼偉大，」楊楓搖搖頭，「但現在還沒到做決定的時候，不是嗎？」

    「當然，」勞爾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在做決定的時候一定要知道哪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英超這邊，土豪曼城也行動了。

    他們請出的則是一位讓楊楓沒想到的說客。

    曼城名宿孫吉海……

    楊楓親自到機場接的人，不過因為害怕造成擁堵，他沒下車，而是讓斯特魯斯接機。

    汽車後座門打開，楊楓一眼就看到了那張曾經只在電視上見過的面孔。

    「孫哥，你好。」

    「你好，楊楓，」孫吉海笑了笑，伸手跟他握了握，「沒打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