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力。

    在男人戰戰兢兢的眼神中，小寶珠爬上了霍英威的膝蓋。

    霍英威在小寶珠的腦袋上揉兩把，心平氣和多了。

    「你想說什麼，慢慢說與我聽聽。可你要是說的不對——」霍英威摸上袖間藏著的短刀。

    看他敢不敢宰了他！

    男人、站穩了身子。

    他又說了一遍，自己是怎麼遇到樂凡的。

    只不過，霍英威他們，只能核對上樂凡失蹤的時間，並不能確認後來的事是不是正確。

    但這男人，一口咬定了，小寶珠是他的閨女。

    「樂凡當時跟我鬧情緒，我是個商人，我倆在採買的路上，遇到了馬賊，就分散了。」

    霍英威臉緊繃繃的。

    「後來我找回樂凡，這才知道，樂凡生下了一個女兒的事情。我散盡千金，為的就是找回自己的女兒，可一直找不到，我就根據線索，找到了這裡。」

    霍盛垚看看霍英威，還好，並沒有想直接跳起來乾死對方的意思。

    他輕咳一聲，「別的就別說了，你憑什麼認定，寶珠就是你女兒呢？」

    「這是樂凡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霍英威抽冷子問一聲，「寶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四年前初雪降臨的那天。」

    「寶珠這名字是誰給起的？」

    「當時樂凡流落在外生的她，是樂凡起的。」

    「樂凡最喜歡的點心？」

    「桂花糕。」

    霍英威就這樣一來一回，問了幾十個問題。

    眼前的男人，統統都能對答如流，一絲破綻都沒有。

    身經百戰的霍英威，第一次覺得自己遇到了勁敵。

    男人見霍英威不說什麼了，小心翼翼開了口。

    「我知道，您是王爺，來的路上我都打聽清楚了，可您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霸占了別人家的閨女啊。」

    「現在信物也有，你是不是該把閨女還給我了？」

    霍英威沉著臉，問：「樂凡在哪裡？」

    「在南邊，我老家。」男人說，「路途遙遠，我就沒帶她來。」

    「她難道就沒提過我？！」

    「提了。」男人老實說，「她也說了，過不慣王府的窮日子，實在不想挨餓受窮了，念著以前的情分，五個兒子，她就不惦念了，可這最小的女兒，請務必回到她身邊。」

    霍英威臉色陰沉。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雖然他一切都對答如流，可他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把女兒還給我吧。」男人可憐巴巴道。

    霍英威盯著他，這人怕是在做夢。

    他沒心思跟他繼續耗時間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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