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人生 卷外篇 她們和他們(下)_頁2
排的上的,起碼能在前二十。」
王浩宇拿起汽水瓶喝了一口,寬慰著母親。
大概知道母親的想法,薛妍這個女孩子確實不錯,他也挺喜歡。十七歲,正是情竇初開少年慕艾的年紀,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引起他的注意。
不過父親從小教育他「戒急用忍」,凡事欲速則不達,而且這個年齡段也不適合耍什麼心機手段。
不著急,還有機會的。
「我聽說曲阿姨對薛妍也很『用心』。」王浩宇說道。
「曲艷?她算什麼東西,一家子沒個好玩意兒。」梁雲不屑的說道。
「我看你們平時處的關係還行。」
「嗨,場面上的事兒,有多少是真的。」
「呵呵。」
易州不是市,只是個縣,而且還是貧困縣,境內大半是山,還都是石頭山,種不得莊稼。
山坳里一個小山村,一處農家院。
「哎呀,怎麼又動手了,真是個活土匪啊,下手沒輕沒重的,我看看我看看,哎呀,這個殺千刀的」
王槐花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嘴角還有血。
王槐花十四歲被父親送到了張家,成了張家的「童養媳」,換得五十斤小米和十塊錢。
說是建國後破除陋習,沒有「童養媳」這種東西了,可實際上老農村里還是有的,尤其是這種山旮旯里,鄉里的幹部一年也來不了一次。
總有人家吃不上飯,不願意多樣一個遲早要「出門子」的閨女。
槐樹本是不詳之木,字面上就是一「木」加一「鬼」,所以槐樹屬陰,有說法,槐樹下不可以埋葬去世的先人,不然鬼魂會附在槐樹上不得轉世投胎。
王槐花的命就很苦,十四歲進了張家門,開始時張家還假惺惺說要「養」她幾年,等女孩子身子長開了,再給他們完婚同房。
結果槐花不到十六歲,就被張小山強行同了房。
之後公公婆婆又是催促著倆人要孩子。
本身歲數就小,再加上自小家裡就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進了張家不但沒有養過身子,還要做數不清的活兒,農活、家務活都壓在了她身上,晚上張小山還要無休止的「折騰」。
這種身體還想要孩子?
就這樣,免不了被丈夫責打,而且是往「死」里打。
公公婆婆是袖手旁觀,最多就像現在這樣,張小山打累了,出去找狐朋狗友們喝酒去了,他們才會過來不疼不癢的說上兩句話。
婆婆假模假式的說了幾句,走了。
過了很久,王槐花才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挪的走向院子裡的水井旁,咬著牙拎水洗衣服。
洗不完衣服,晚上又會是一頓打,太疼了,她受不了。
手裡動著,王槐花咽下合著血的吐沫,眼神呆滯的看著不遠處的荒山。
山那邊是什麼樣兒的,也會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被打嗎?
魔都,華夏經濟中心。
魔都經貿大學外的公用電話。
「媽,你放心吧,我挺好的,不用擔心。爸的藥不能停,要積極治療,會好起來的。」戴薇小心的安慰著媽媽。
戴薇是東北人,爸爸是伐木工人,還是個小頭頭。小時候家裡的境況非常好,光爸爸從山裡帶回來的「山貨」,家裡就吃不清,小到榛子松子,中到蘑菇木耳,大到野雞野兔,甚至還偶爾會帶一隻「傻狍子」回來。
戴薇的學習成績一直是父母的驕傲,別說在林場裡,就是整個兒呷拉鄉,方圓幾十公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她才會到魔都這個現代化的大都市來上大學。
可惜,年初的時候,戴維的爸爸被砍倒的樹壓斷了腰椎,這個家一下就垮了。
開始的時候,林場裡還會出錢出力,畢竟是工傷,可慢慢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住院費醫藥費一拖再拖。
林場也沒辦法,單位現在不景氣,幾萬塊錢的醫藥費,嚇死個人,即使是林場最輝煌的時候,這麼大的數目也要哆嗦一下,何況現在。
戴薇剛上完大二,暑假都沒有回家,到處打零工,然後將掙的錢省下來寄回家。
也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