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媽媽把我們分開撫養，大部分時間，我都住在醫院裡或者鄉下養病，而你留在爸媽身邊。」

    蘇星羽像聽天方夜譚。

    蘇槿年繼續說下去：「但還有一部分時間，爸媽會把我接到家裡團聚，他們也會常常帶著你去鄉下看我，媽很喜歡抱著我們一起講故事，而你，也很喜歡和我一起玩。」他說著，又露出一個嫌棄她蠢的表情，「你仔細想想，真的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的頭又開始痛了，忍不住用手扶住。

    咖啡店裡迷濛的香氣就像開啟古老的舊時光，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蘇槿年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才說：「你要是實在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記得你，也有關注過你，發現你早就想不起我了，我就這個問題也諮詢過一些專家，他們說——可能因為那件事對你的打擊太大，造成你的選擇性失憶。」

    「那件事？」蘇星羽迷茫地抬起頭來。

    「媽出車禍那件事。」

    蘇星羽的心裡狠狠一痛，五歲那年，母親穆芸出車禍的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她心愛的媽媽在巨大的車輪下流著血，看著她說：「星羽，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別難過……」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變紅了。

    蘇槿年盯著她說：「當初媽不是一個人在馬路上被車撞的，她那時候手裡牽著我。當那輛大卡車衝過來的時候，她是為了救我才被車撞到，你當時站在路邊親眼看見她把我推開，自己捲入了車輪底下……蘇星羽，你受不了這個刺激，怕自己會恨我，又或者你本來就恨我，所以，才會把我這個人徹底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