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古人說「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她一反往日沉默寡言,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學習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連洗臉刷牙遇到的意外都當成笑話說給他聽。他想訂晚飯,她卻不肯,怕耽擱說話撒嬌的時間,她就想這樣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請假外出時間只有三個小時,她爭分奪秒。
接下來便是情侶間的固定活動時間,她閉著眼任他輕薄,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每寸肌膚都『摸』了個遍,重點部位還重要關照,不多時已面『色』『潮』紅,私情泛濫。
「我愛你,方晟……」她『迷』醉得不能自己。
考察團在香港逗留四天,澳門一天,之後到廣州、深圳等地,因此他有整整四天時間。趙堯堯則不行,培訓紀律比鋼鐵還硬,每天頂多批准三個小時假,而且不准連續請假。若非趙堯堯前三個月極少的請假記錄,且每次外出都在一小時內銷假,值班老師不會破例在剩下三天裡批了兩次假,即第二天和第四天晚上,但強調晚上十點前必須銷假,否則作為違規處理。
為節約時間,方晟在依莎蓮娜大酒店對麵茶樓訂了包廂。第二天晚上激動的情緒緩和過來,趙堯堯才談到兩周前母親來找過她一次。
「她怎麼說?」以前方晟開玩笑說過一次「岳母」,她臉『色』不豫地說不準這麼叫,以後認不認這個絕情的母親還在考慮之中。
「還是老一套,說要是趁機跟你分手,培訓結束後直接分到省宣傳部,正科待遇,婆家也找好了,男方是遠洋船舶方面的專家,就是年紀稍大點……」
「多大?」
「四十七。」
「我倒!」方晟張大嘴,「比你爸都大吧?」
「小兩三歲。」
「***……你媽……不不,我的意思是……」
她卟哧一笑:「就算罵她幾句我也所謂啊,反正在家族心目中我就值這個價,跟離異中年男人結婚,當人家的後媽。對了,她還說那個人每年有好幾個月要出海,如果覺得寂寞,到時不反對跟你來往……唉,想不到她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真懷疑是不是她親生的。」
一切都在白翎預測之中。方晟心裡沉甸甸的。
「你拒絕了?」
她笑道:「我有那麼傻嗎?萬一拿我沒辦法,豈不是要火力全開對付你?」
已經開始動手了。方晟暗道。
「你怎麼回答?」
「我說讓我考慮一下,最近別來了……我說我真的真的很討厭你,我寧願沒有你這樣的媽媽!」
方晟嘆了口氣:「她一定辯解她也有苦衷。」
「是這樣說的,我一個字沒聽,然後請她出去了。」
「畸形的家庭,畸形的心理,權力竟有如此可怕的殺傷力!」
趙堯堯才懶得深入分析人『性』,將臉與他緊緊挨在一起,冷不丁問:
「最近跟白翎沒發生什麼吧?」
關於這個問題,臨行前方晟早已猜到是香港之行的必答題,回答質量的好壞直接影響兩人關係和她在剩下時間的情緒。
在快捷酒店,他與白翎相對而座,直視對方眼睛,反反覆覆推敲回答時的語氣、眼神和表情,力求做到完美。
其實就算沒發生那夜突發事件,他也根本不可能理直氣壯麵對趙堯堯。
他故意眼中帶笑,神『色』輕佻地說:「你說呢?大概你能想到的都發生了。」
「哼,要是真想幹壞事,看人家打不死你。」倘若他一本正經證明沒幹什麼更容易引起懷疑,索『性』承認到底,趙堯堯反而不信。
她相信白翎出自軍人家庭,本質上與自己一樣傳統而保守,不可能任著『性』子『亂』來。當然那夜突發意外情況……她是想不到的。不過……
她用力聞他的脖子和胸口:「讓我聞聞有沒有女人的味道,告訴你我鼻子很靈的。」
方晟笑道:「喂,你在撓痒痒嗎?」
這一點他有足夠的信心。因為家庭原因和執行任務需要,白翎從小到大沒用過香水,頂多用他的話來說只有「淡淡的**」,無須擔心留下痕跡。
「還真潔身自好啊。」她滿意地笑了笑,又甜甜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