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走到盡頭罷了。」

    他似乎有些激動，抓著鳳三手腕的手微微輕顫。

    既然來了這裡，鳳三心頭再怎麼憤怒，眼下受他制衡，她只得苦思脫身之計。這麼一思來想去，等她再回神時，已經站在了一條漆黑的河畔，面前一塊十來米高的石塊，看起來沒什麼奇特。

    河面上颳起陰風，吹來腐爛陰森的氣味。

    流沙便就站在鳳三身後，雙手按著她的肩，如蠱惑般道：「看清楚，這是三生石，能照出你的前世今世。」

    他提醒著鳳三看清楚，好像怕好不會看似的，但更緊張的，分明是他自己。

    他死死盯著三生石，鳳三看著那石面上似有水紋盪了下，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隨即便出現一片黑暗

    鳳三脫口道：「三生石不是墮落為妖了麼？」

    完她恍惚了下，好像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句話。

    流沙緊盯著那石面上那一片漆黑，聲音因為過於緊張而喑啞不堪：「妖王三生只是三生石的一縷靈識，否則你以為你們怎麼那麼容易就能殺死她？」

    鳳三還沒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三生石上，黑暗漸漸散去，隨即一隻嬰兒手撕開那一片黑暗，隨即響起了嬰兒的哭聲。

    流沙嘴角緩緩浮起一絲笑，然而卻在下一刻僵住！

    他像是受了什麼打擊，死死盯著石面上那個嬰兒，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他猛地盯住鳳三，啞聲道：「你是鳳三？你居然是鳳三！」

    三生石上出現的嬰兒，不是一出生就被繼承了守護者的白鳳，而是在北邙山那屋裡的鳳三。

    從她兒時，到她少年時，成年鳳三的一生，在三生石上浮現，那麼漫長的一生，從頭到終，對鳳三和流沙來，卻只是一瞬間。仿佛流沙的話音未落，三生石上那渾身是血的鳳三緩緩在墨離懷裡閉上了眼睛。

    有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她血污遍布的臉上，鳳三吃驚的發現，那竟是墨離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