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道：「請說。」

    「聽朝辭白說，貴族有一塊食月鏡，能看到別人的過往，不知能否借為一用？」

    族長爽朗的笑道：「自然可以。」

    鳳丹青鬆了口氣，眉目舒展開來，誠摯的道：「多謝。」

    「鳳二小姐請隨我來。」

    鳳丹青跟著族長步入祠堂，只見祠堂里瑩綠色的光點或盤旋或棲息在一塊三四直徑圓盤似的青石上。兩人一走近，那些綠點便飛了起來，在祠堂里飄來飄去。

    族長道：「這些是食月鏡上生的鏡靈，」又指著那塊圓盤似的石頭說，「這便是食月鏡，你想看誰，就把誰的血滴在上面，但是如果那個人和你沒什麼關係，那你是看不見的。食月鏡只會出現你想看的那人和你在一起時的過去，而且你想看那個人，他必須是妖。食月鏡上只能看到妖，看不到人類的。」

    鳳丹青愣了愣，這一點朝辭白倒是沒說：「被妖化的人可以看見嗎？」

    族長道：「有內丹的妖，都可以的。」

    鳳丹青不知道徐天有沒有內丹，但既然已經來了，試一試也無妨。

    她翻開手掌，把掌心裡收著的那滴血彈了過去。鮮血落在鏡面上，緩緩往下淌出一道蜿蜒的痕跡。隨即光芒一閃，沒入石面不見。

    四周飛舞的綠點全都墜了過來，將石面覆蓋住，很快綠點連成一片，一陣光芒閃過，面前石壁上，已經變了副模樣。

    是徐天從鳳流雲手裡接過那個小瓷瓶的畫面……

    ……

    徐天等了很長時間，也沒等到鳳丹青回來，便尋了過來。

    他站在祠堂外，望里看，什麼也看不見。

    他正要進去，鳳丹青走了出來。

    見著他後，她愣了下，隨即快步走來，拉著他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妖狗族。

    在徐天的印象里，鳳丹青遇上什麼事情都很從容淡定，和鳳流雲一個款，鳳家出品的人物，只有鳳三是個特例。

    他一時間過於驚訝，以至於鳳丹青一口把他拖出雪峰山的地界，他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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