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號碼應該是企業之類的。

    她遲疑了下，就接了：「你好，哪位？」

    「是我。」電話里，傳來林文康陰沉的聲音。

    他的手機號碼早被沈長歌拉黑了，此時在醫院，已經處理好傷口並驗完傷，借用醫院的座機給沈長歌打的電話。

    「有事嗎？」沈長歌語氣冷漠問了句。

    知道林文康不久前去煩擾過她母親，便猜到現在林文康這通電話的目的。

    林文康問：「沈長歌，你真的狠心眼睜睜看著你母親入獄？」

    「你……什麼意思？」

    沈長歌皺起眉頭，她母親為什麼會入獄？

    「上午我去找你母親談了談，我可完全沒有對她動手，更沒跟她爭吵。她突然潑了我一身熱咖啡，還用杯子把我砸傷；我已經在醫院驗了傷，你母親對我造成的傷害，足夠她坐幾年牢了。」林文康有些得意地說道。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沈長歌冷嘲。

    「等會兒你去找你母親對質一下，不就能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騙你的了。」林文康說：「去質問你母親吧，我等你電話回復，我家瑤瑤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母親也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他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林文康篤定的語氣，讓沈長歌徹底沒了睡意。

    想了片刻，她撥通她母親的電話。

    「小歌，怎麼了？」電話里，沈華芳笑問。

    「媽……」沈長歌緊緊抓著電話，沉默了下才問：「你把林文康打傷了，是嗎？」

    話落，沈華芳一陣換亂，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肯定是林文康告訴女兒的。

    「是。」沈華芳承認道：「林文康那人渣還告訴你，他要告我是不是？上次他拿我威脅你，讓你受委屈了，這次他來求我，讓我勸你放過江月瑤一回，我不肯。」

    「那人渣還詛咒你和我未出生的外孫，我氣不過，就打了他。他要告我就告，我進去了也好，那樣林文康就再也沒法拿我來威脅你了。」

    女兒吃了那麼多年的苦，現在終於苦盡甘來了。

    林文康想再拿她威脅女兒妥協，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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