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仙華 冤家路窄_頁2
什麼人?」
「嗯?」
「此人我雖認識,也可以幫你找到他,不過······」
料想他定然知道穆蘇在哪兒,而自己卻連路都不曉得,不僅不知道王城在哪兒,即便知道了,到了王城也難以找到穆蘇,於是目光輾轉,落到身旁的其實身上。
「其實哥哥,你幫我一個小忙,找找穆蘇哥哥好不好?」我眼巴巴地盯著他,拉著他袖角搖啊搖,通過多年經驗總結,通常這招都是很管用。
「好了好了,我幫你找他便是,真是前生欠你的,好在我心腸好啊!不然現在你被人賣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摺扇輕搖,翩翩君子,風流如是。
有時候相遇便是一種緣分,上天給了你屬於你的那一份便不容人為去干預;有時候,承諾便是一生的等候,海誓山盟也不因天荒地老而荒蕪。我與祁昰的相遇大概便是一種緣分,而我們之間的承諾卻是另一個故事的見證。
天色漸晚,街道上的攤販也少了不少,雖是夜幕降臨,街上仍是燈火通明,最為熱鬧的則當屬那夜晚活動的野貓地帶了。及眼之處,高樓聳立,大敞的門前,幾個婀娜女子輕舞手帕,紅巾翠袖,燕瘦環肥。這凡是有美女在的地方就一定會吸引一大堆男人來,而這堆男人中大半還是猥瑣的男人,偏偏這大半男人中還有不少是有家室的,多數家中還是有個黃臉婆的,所以也就經常上演些捉姦在床的戲碼。如此便免費讓我們看了這樣一齣好戲,黃臉婆捉姦偷腥丈夫,暴罵小三,毒打負心郎君,卻慘遭拋棄。
正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好戲也有收場的時候,而我卻偏偏糾結於那出已完結了的戲。
「其實,為什麼剛才那位大嬸兒要罵那個漂亮姐姐?為什麼她還要打那個男的,她為什麼打完又哭啊?為什麼他哭得那麼傷心啊……」
「因為……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為什麼一下子要問這麼多為什麼呢?」祁昰「唰」的一下收起摺扇,轉身反問我道。
「姑娘家家就不許問為什麼嗎?那為什麼呀?」
「因為男人都很花心,即便家裡已有位賢妻也不會滿足,總是想著外面世界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終卻傷了兩個人的心。」插話的是一位一襲紫衣的男子,修長的身段,白皙的臉龐上罩上一方白底金邊的鐵面具,齊額遮住了左臉顴骨以上的部分,透著一股神秘。
紫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卻瞟向祁昰,眼波流轉之間,脈脈含情,仿若一位妙齡女子在對她的情郎訴說著久別重逢的思念。可惜了兩人均是男兒身,此情此景之下,我趕緊瞟了眼一旁的祁昰,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反應。
祁昰禁不住兩雙異樣的眼光相加,別過臉去假聲咳嗽道:「這位友人倒是透徹,雪嬰,他說得很對啊,你聽懂了嗎?」
我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我曉得了,這便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以前阿翁經常這麼說我,那麼說,我也很花心啊!」
祁昰在一邊兒聽得雲裡霧裡。「你這什麼時候,還花心了?」
「吃飯的時候呀。」
「呵,呵呵……那你可真是花心哪!」
這世上本就不存在一模一樣的兩片葉子,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人相同的世界。有人生來便只學會了享樂,夜夜笙歌;有人生來便只能夠日夜勞作,為了生存。所謂的公平,也不過是窮苦人家的自我慰藉罷了,要生存,要活得漂亮便只能靠自己打拼。眼下便是如此,無良惡少仗著家世好過一般人便為所欲為,想要霸占賣花女,拿著金山銀山向人砸去,不想人家賣花女也有自尊,還說不稀罕他的臭錢。如此惡少的面子掛不住了呀,於是惡少變『餓狼』,叫上了幫手欲將賣花女強行拖走去填房,做他的十三姨娘。周圍圍觀的人倒是不少,而敢出言制止的卻少之又少,唯一一個不畏強權的蛇販也在剛出言時便被扔了開去。
要說讓我眼睜睜看著一朵美美的鮮花就要*在牛糞上,其實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鮮花照樣會開得很美。不過祁昰卻貌似看不下去了,上前大吼一聲道:「住手!」
這一聲大吼果真叫停了「餓狼幫」的,個個望著這個不知好歹的救美英雄。
「哈哈,這麼巧啊,豬兄,你說這遼東郡怎麼這么小啊,怎麼又讓我碰上你這頭肥頭豬耳的大肥豬了呢。哎,你的水蛇妹妹呢,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