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以餘生好好彌補那個被他辜負的小女子。當然,這可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畢竟,他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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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五年,所幸肌肉沒有萎縮,只要經過復健,便可行動如常。阮香瑜將他如何活下來,他們如何到香港,以及內地現在的情況都與他講述了一番。
他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著,阮香瑜正幫他整理床鋪。
「司令,那黎小姐自打發現您還活著,常來我這威脅,不給錢給她,她便揚言要把您還活著的事,宣揚出去。」阮香瑜邊撫平床單上的褶子,邊說道。
這兩天倒沒見著她來,她正擔心她會去宣揚呢。
「司令,您今後有何打算?」轉過身,看著坐在那一言不發的男人,她輕聲問。
他仍如以前那般冷酷,沉默,威嚴的氣場,哪裡是一個大病初癒之人有的,依舊深不可測。
「杜如墨哪去了?」他終於開了進口,平靜地問,目光落在某一點。
阮香瑜愣了下才答:「四爺先前舉家搬滬上去了,後來就沒聽說了,要不,我幫您打聽打聽吧!」
蕭慕白不言,沉默即默認。
曾經那樣威風凜凜的男人,住在這樣簡陋狹小的房子裡,委實屈居了。阮香瑜不禁覺得,自己就好比這房子,自然是配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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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墨如何也沒想到,今生會再見到蕭慕白!
三十好幾的老爺們,看到站在那,雙手撐著手杖,氣勢仍威嚴、霸氣的昔日總司令,激動得紅了眼眶。
「司令!老四該死!現在才知您在這兒!」杜如墨已不再是當年的風流模樣,他紅了眼眶,語氣激動。
他當真以為司令當年就犧牲了的,哪知他還活著!
「不怪你,甭自責。」他平靜道,示意他坐下,他也坐下,又是一通詢問。
莫其琛也還活著,他原來的剩餘部隊現在全部被收編為中央軍了。
杜如墨知道的都與他說了。
「老四,你是否知道,時槿兮的下落?」他沉聲問,一顆心懸到嗓子眼兒。
他還不知,她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