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六十八章 有請_頁2
溫夕柔出了煙雲坊,坐上馬車,整個人像是抽乾了精氣神,靠著車壁一動不動。
憐兒擔心地看著她,「小姐,您還好吧?」
溫夕柔木聲說,「好。」
以凌畫的聰明,她有千百種說詞可以糊弄她,逗著她玩,算計她這個送上門的人,為她所用,可是她都沒有,而是坦然地與她說了些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她這一趟見她見的值。
雖然沒有達到她的目的,但還真沒有什麼不好的。
若真要說有那麼一點的不好之處,那就是她那微薄的希望,如今已散去了九霄雲外,五年的心儀,想追尋一場夢,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的決然,如今更無處安放了。
憐兒握住溫夕柔的手,「小姐,凌小姐說的未必對,您別灰心。」
「她說的都是真的。」溫夕柔輕聲說,「生在溫家,真是我終生之恨。」
憐兒不知該如何勸,只能握緊溫夕柔的手。
車夫在外忽然開口,「二小姐,大公子的馬車。」
溫夕柔挑開車簾,果然看到了溫行之的馬車,不過溫行之的馬車走的快,側身而過時,沒停下。
溫夕柔掀著車簾追隨他的馬車,看他很快就停在了煙雲坊的門口,有些訝異,「哥哥看來也去煙雲坊。」
難道他也是知道今日凌畫出門,如她一般,特意來堵人的?
她剛這般想,只見凌畫從煙雲坊里走了出來,紫紗遮面,遠遠看來,纖細窈窕,蓮步輕移,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溫婉之氣,若是不知道她身份的人,還以為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她的儀態,真是好的沒話說,就連當年為了嫁進東宮,學了兩年宮規的她大姐姐溫夕瑤,都不及她此時隨意走出來的儀態。
可見,一直以來,凌畫厲害的名聲,掩蓋了她這種自小培養的儀態。
凌畫出得煙雲坊的門,正巧碰到溫行之從馬車上下來,她沒見過溫行之,不過看到了溫家標誌的馬車,再看到他的容貌模樣風姿氣度,便已猜出了他的身份。
的確長的挺好看的,但比宴輕,還是差了些。
宴輕是一個什麼時候瞧他,都豐富多彩的人,哪怕他懶懶歪歪溜溜達達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也不例外,而溫行之,就是一個怎麼看都淡極了的人,天邊的浮雲有多遠多淡,他就有多遠多淡。
溫行之的確就是為了凌畫而來,所以,看到她後,當先開口,「凌小姐。」
「溫公子。」凌畫頷首致意,「來吃飯嗎?」
溫行之搖頭,「來與凌小姐聊聊,當然,在下的確沒吃飯,若是凌小姐肯賞臉,在下就叨擾一頓飯的功夫。」
凌畫淡淡一笑,「溫公子來京,只拜見了陛下,連東宮都沒去,如今能來找我聊聊,甚是榮幸。」
她轉過身,折回煙雲坊,「我請溫公子吃飯,溫公子請。」
溫行之點頭,「那在下就多謝了凌小姐了。」
二人一前一後,一起進了煙雲坊。
溫夕柔落下簾幕,低聲喃喃,「哥哥為何也來見凌小姐?」
玲兒也納悶。
「走吧,我們回去。」溫夕柔吩咐車夫。
馬車重新走了起來。
對面的醉仙樓,程初與宴輕挨著坐在窗前,紈絝們正在談論醉仙樓新出的菜品點心好吃,宴輕看著窗外,半晌沒吭聲。
程初好奇地順著宴輕的視線向窗外瞅了一眼,正巧也瞅見了凌畫與溫行之。他「咦?」了一聲,「宴兄,我沒看錯吧?那是嫂子和溫行之在說話?」
宴輕沒理他。
程初感慨,「溫行之這樣的名門公子,剛來京,參加了幾次宴會,就攪動了京城多少女兒家的春心。他如今留在京城,是也要趕著金秋科舉入朝吧?」
宴輕見凌畫和溫行之一起進了煙雲坊,轉回頭,嗤了一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