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二十一章 果然(二更)_頁2
宴輕。
崔言書也看著凌畫,挑高了眉梢,似也有些吃驚,大概是真沒想到,喝孫明喻一盞茶,且是他們所有人都沾光喝的一盞茶,到了如今,也是不准許的。
他對宴輕的認知又多了一條,霸道的近乎苛責,這什麼脾氣,她竟然忍得了?
「因為什麼?難道不是慣的你?」凌畫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反正孫明喻懂了就行,以前她無所謂,不管別人對她有沒有心思,她也沒有那麼多功夫在意這個,不影響做事情就行,如今既然宴輕在意,那就聽他的。
林飛遠啞口,「我是說……」
崔言書打斷他,問凌畫,「掌舵使可問過宴小侯爺了,這個黑本子上的秘密可破解了。」
凌畫拿起黑本子遞給他,「我正要找你,這是一本後梁的山河圖,你擅長畫作,把手邊的事情交給明喻,儘快將這本山河圖用一面紙張臨摹出來,然後我們再破解另一半秘密。」
崔言書一愣,「後梁的山河圖?」
「對。」
崔言書詫異地伸手接過,難以置信,「怎麼會是後梁的山河圖?」
「你仔細看看就知道了,這裡面也有江南一帶的地形圖,只不過用的手法不是尋常用來繪製地形圖的手法,以至於我們乍然看到,被迷惑了。」
崔言書聞言打開,仔細地從第一頁往後用另一種思路去看,果然漸漸地睜大了眼睛。
林飛遠和孫明喻也圍上前,與崔言書一起看,二人眼底也漸漸驚異。
還真是後梁的山河圖。
三人從頭翻到尾後,崔言書問,「是宴小侯爺看出來的?」
林飛遠立即接話,「這還用說嗎?掌舵使都看不出來,我們也看不出來,這總督府除了他,還有誰能看得出來?他可是曾經驚才艷艷的端敬候府宴小侯爺呢!」
崔言書想想也是,這樣說的話,也不奇怪。
凌畫點頭,「是他。」
她頓了一下,又道,「他素來不喜歡麻煩,是我求了他,所以,關於他的事情,他不說,最好不要外傳。」
林飛遠追問,「包括他看書壓根就不頭疼的事兒嗎?」
凌畫想起宴輕在這書房看寧家卷宗時沒遮掩,點頭,「嗯,也包括這個。」
林飛遠唏噓,好奇地說,「如今我倒是好奇了,他明明不頭疼,為什麼全天下人都以為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爺看書就頭疼?據說陛下曾經還為他張貼皇榜尋過大夫?許多人揭皇榜,都沒能看好他,難道是假的?」
「不是假的,曾大夫如今在給他治,還吃著藥呢,只不過治好一半了。」宴輕既然在這書房沒藏著掖著,凌畫便也不隱瞞,「他做紈絝做的挺開心的,不喜歡理那些麻煩,所以,樂意做的事兒,便做做,不樂意做的事兒,為避免被人強求,還是瞞著些好。」
她指的是陛下和太后,或者還有他曾經的師傅師母,或者是對他給予厚望的那些人,他有選擇怎樣活著不受人支配的權利。
林飛遠唏噓,答應的痛快,「行啊,那你讓他以後別欺負我了,我就替他保密。」
凌畫瞥了他一眼,「你別招惹他,他也欺負不到你。」
林飛遠:「……」
也是,那他以後躲遠點兒成了吧?
孫明喻感慨,「怪不得天下多少人提起宴小侯爺,都要說一句可惜。」
崔言書不置可否,「是啊,掌舵使才走了一頓飯的時間,就破解了這黑本子的一半秘密,宴小侯爺當真是不愧他當年的年少才名。」
他說完,站起身去找畫布。
琉璃真是太好奇了,想崔言書動作快點兒,於是在他還沒找畫本回來,她便已用一隻胳膊利落地給他洗好了筆,磨好了墨,見他回來,立即將筆遞給他,打算這一日都站在一旁伺候著,「崔公子,一日的時間夠不夠臨摹完?」
崔言書看了她一眼,「我儘量一日的時間臨摹完。讓寒風來磨墨就好,姑娘受傷了,去歇著吧!」
「不,我的傷沒事兒,寒風笨手笨腳,不如我利索。」琉璃貶低寒風的同時又夸自己,誠懇地說,「你相信我,我能給你打下手,絕對不耽誤你幹活。」
崔言書頓了下,失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