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三章 瘋了_頁2
齜牙咧嘴,「曾老,疼死了,疼死了,你動作輕點兒,有沒有止疼的藥?給我吃點兒。」
曾大夫罵,「活該!」
蕭枕連連點頭,「我是活該,這不是迫不得已嗎?您老行行好,給我一顆止疼的藥。」
若不是為了凌畫,他哪裡捨得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為了那個位置嗎?他才不至於。
曾大夫哼了一聲,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給他扔進嘴裡。
蕭枕吞下藥,對他問,「凌畫呢?她是不是劫了大內侍衛,把我弄進宮的?」
剛剛蕭澤來的時候,他才醒來,不過一直在裝睡,自然沒有看到凌畫。
「可不是她?」曾大夫沒好氣,「她總是給我找事兒,一天天的煩死個人,酒沒喝到多少,事兒倒是給她辦了不少,虧死了。」
蕭枕不關心他虧不虧,只對他問,「她大婚順利?」
「順利極了。」曾大夫故意氣他,「還以為你會攔著她不讓她大婚,沒想到這麼沒出息,沒攔住她嫁人。」
蕭枕真是氣著了,「我怎麼攔著她?她壓根就沒想過嫁給我。」
他鬱悶不已,「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怕惹急了她,與我絕交,不再管我了,我至於什麼也不敢做嗎?」
曾大夫嘖嘖,「所以啊,你還關心她大婚做什麼?她啊,不止大婚順利,大婚後也過的好著呢!」
蕭澤氣不順,「宴輕對她好?」
「好。怎麼不好?」曾大夫嘖嘖,「她每年秋冬,都要染一兩迴風寒,病一兩場,這不剛進門便病倒了,對我說,不用猛藥了,要溫和的藥,以備將來要孩子。這只是她,宴小侯爺就更別提了,特意問我,就不能給她弄不苦的藥,我說做的麻煩,他就不給我酒喝,逼著我改了藥方子,讓藥不苦。」
蕭枕:「……」
這是宴輕能做出來的事兒?他不是被什麼鬼魂給上身了吧?
曾大夫又道,「你聽著都不相信吧?但就是事實,這不算完,還有呢,小畫發高熱,起不來床,他給她擦臉,給他擦手,給她弄了漱口水漱口,抱著她吃飯,她吃不下,他餵她,大白天的,忍著頭疼,給她讀《史記》,陪著她躺在床上,被她熱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晚上還哄著人睡覺……」
蕭枕:「……」
他覺得自己要被萬箭穿心了!
他看著曾大夫,完全的不能相信,「這是宴輕?」
別欺負他不認識宴輕。
宴輕是誰?他從小到大,就跟個小爺似的,端敬候府兩位侯爺雖然不寵慣他,但是皇祖母寵啊,父皇寵啊,他含著金湯匙出生,就算沒人寵,他金貴的身份也能把他給慣壞。
又長了一副聰明的腦袋,年少時,多少人偏愛他,後來果然他長歪了走偏了,好好的人不做,去做紈絝了。
做了紈絝後,什麼謙和有禮,君子端方,德修善養,以前藏著的沒顯露的只有親近少數人知道他背地裡的那些任性和脾性,都顯露了出來。以至於人人都知道,那就是個爺,碰見了,不得他順眼,或者礙了他的眼,都不行,見了都得他繞道走。
可是如今呢,居然告訴他,他竟然會伺候一個小祖宗?
曾大夫也很新鮮,他雖認識宴輕時間短,但也摸清了他的脾氣,他就不是個會伺候的人的人,「你不信吧?琉璃跟我說的時候,我也不信,後來問了雲落,雲落可不是個會說胡話的,他很肯定地點頭,說就是這樣。」
蕭枕:「……」
他不可思議,「宴輕瘋了嗎?」
以前,凌畫的四哥凌雲揚,疼寵慣著妹妹是出了名的,也沒這樣伺候過吧?這何止是伺候小祖宗了?
曾大夫搖頭,「沒瘋,嫌棄著呢。」
蕭枕:「……」
他就不懂了?有這樣嫌棄人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