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不再問，寧莜又忍不住道：「我沒給你們添麻煩吧，他們真的還沒醒？」

    「不是什麼麻煩事，不用擔心，梵妮醫生已經看過，他們並沒有受到傷害，只是因為霍斯恩的精神力被你抽空，需要時間恢復，與他結契的嚮導也同樣受到一些影響罷了。」

    聽克萊因說得這樣簡單，寧莜徹底鬆了口氣，她主要擔心的還是會不會給艾麗卡教官和克萊因帶來麻煩，其他的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寧莜一放鬆下來就想到了霍斯恩：「對了，那個哨兵到底怎麼回事，他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

    她沒好意思說對方像個提線木偶。

    克萊因不意外寧莜會這樣問，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長腿一伸：「不給我倒杯水？」

    「……」看著男人你不表示一下，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樣子，寧莜轉身給他倒了一杯開

    水，喝吧燙死你！

    克萊因好笑地接過放到一邊，沒說什麼，就開口道：「霍斯恩與他的量子獸容融合了，讓自己始終處於一種失去理智的狀態，第五大區一直在致力研究這方面，他們認為，S級以上失去理智野獸化的哨兵，代表著一種進化，雖然危險，但也是強大的戰力，只要有人能夠駕馭他們，他們就是強大的武器，不會疼，不會有情緒，只會跟著引導他們的嚮導，去殺戮。」

    寧莜聽完克萊因平靜地講述，眼睛裡滿是震驚：「他們是自願的嗎？」

    克萊因輕輕勾了下唇角：「在第五大區，上層的安排大過一切。」

    他沒有直接回答，擔心過於直白的答案會傷害到小姑娘。

    可這樣委婉地回答，寧莜也聽懂了。

    上層安排大過一切不就是說，第五大區的哨兵，並沒有自主表達意願的機會嗎？

    所以那些被迫陷入瘋狂狀態中的哨兵，都有可能是非自願，只因為他們身處第五大區。

    這一刻，寧莜是真的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而她所經歷的一切，可能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克萊因的手突然輕輕放在她頭上：「不必想太多，至少這裡是安全的。」

    喜歡偽裝成治癒嚮導，哨兵們嗜我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