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第1019節 巫靈兒的往事_頁2
巫鹹淡淡道:「在你眼中,蔡文姬很是天真善良,可你為何不問問善良天真的她,她和白狼秘地間,究竟達成了怎樣陰險的約定?!」
單飛心中一凜。
巫咸驀地將蔡文姬和白狼秘地扯到一起,聽起來有點離奇,可單飛不久前才聽朱建平講了蔡文姬的事情,知道這女人倒真的可能和白狼秘地有關。
不然何以朱建平要見董小姐,白狼秘地卻將朱建平突然送到蔡文姬的身邊?
不等單飛開口,一旁沉默的蔡文姬突然道:「單公子,多謝你的照顧,妾身很是感激。」
單飛忙道:「蔡夫人客氣了,我沒做什麼。」
蔡文姬澀然道:「單公子和妾身素不相識,卻肯為妾身仗義執言,比起那些和妾身或有瓜葛,卻向妾身潑污水、甚至侮辱妾身的人,實則是有天壤之別。」
聲音很是黯然,蔡文姬又道:「單公子自是頭次見到妾身?」
單飛不解蔡文姬的言下之意,試探道:「我聽過蔡夫人的名聲,知道蔡夫人才華橫溢,不過的確是第一次見到蔡夫人。」
蔡文姬幽幽道:「可妾身早聽過單公子的大名。」
單飛微怔,暗想莫非自己在西域揚名的時候,名頭居然通過匈奴人傳遍了草原?不想蔡文姬接下來的言語讓他著實一驚,「我是從令堂那裡,聽過單公子的大名!」
「你見過……巫靈兒?」單飛失聲道。他看起來是巫靈兒的兒子,可在他心中,並沒有當巫靈兒是娘親,畢竟他和巫靈兒素未謀面,並無親情可言。一聽蔡文姬提及「令堂」二字,單飛只怕蔡文姬說的另有他人,這才徑直說出巫靈兒的名姓。
蔡文姬對單飛這般稱呼的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道:「不錯,妾身見過令堂。在見到令堂前,妾身的人生已不再天真。」
頓了片刻,蔡文姬傷感道:「我那時正被擄掠到了草原,遭遇的是以往從未想過的黑暗……」
鏡內沉寂,黑暗的如許多人生一樣,絲毫看不到光明所在。
單飛不忍揭開蔡文姬的傷疤,乾咳一聲道:「夫人是如何碰到了巫靈兒?」
「那時妾身雖有才華,可在匈奴人眼中,不過是稀奇的玩物罷了,匈奴人中女人的地位很是低下,被擄掠的女人更是和牲口一樣。」
蔡文姬澀然道:「我在草原不堪屈辱,本要自盡的,就在我自盡的那夜,令堂突然到了我的面前。」
單飛微有訝然,不想蔡文姬能活下來居然是因為巫靈兒。那沒有巫靈兒呢?蔡文姬會是什麼結局?他腦筋略有些混亂,不再去想。
蔡文姬接著道:「令堂絕非尋常的女子,救下妾身後,對妾身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不應該因為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勇敢的活下去,活下去就會有希望!」
單飛微微點頭。
頓了片刻,蔡文姬追憶道:「這種話妾身聽得多了,可如令堂說的那麼堅定,而又深信不疑的,妾身倒是頭次見到。令堂的這句話始終紮根在妾身的心上,在妾身之後的人生起了極大作用。因此在某些人惡語相向的時候,妾身亦能抗了下來。」
單飛安慰道:「你做的很對。那……」
蔡文姬心思細膩,知道單飛關心什麼,回到正題道:「令堂隨即對妾身說,她同情我的遭遇,本來想要送我迴轉中原,但她又有重要的事情處理,無暇分身。因此她略用神通,讓匈奴的左賢王對我另眼看待。被左賢王收入帳下後,這才改變了妾身任人奴役的淒涼。妾身一直很感謝令堂,若沒有她,如今只怕已沒有了蔡文姬。」
「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單飛不由問道。
黑暗中的蔡文姬搖搖頭,感傷道:「我那時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令堂的身上。令堂本和我約定,只要事情做完,就會想辦法送我迴轉中原,可是她走後,就再沒有迴轉。」
巫咸認定蔡文姬和白狼秘地有關,蔡文姬卻是突然提起了巫靈兒……單飛暗想蔡文姬不像是顧左右言其他的迴避問題,她突然提及巫靈兒,只怕這其中真有關聯。
蔡文姬很快又道:「我當初就知道令堂對所行之事的憂慮,見她始終未歸,心中著實牽掛,希望她好人好報。」
頓了片刻,蔡文姬聲轉激憤道:「巫咸,我知道你為人處事很難用『人』字形容,可巫靈兒畢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