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今年不行，明年繼續。

    她就不信，大把的錢投進去，連個水花都沒有。

    想法很多，計劃也很多。

    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最要緊的還是開荒。

    有土地，才有糧食。

    有糧食才會有人口，才會有人心凝聚。

    此地離著京城兩百多里，偏僻，荒涼，卻是燕雲歌心目中最佳的開荒地。

    水澤鄉，曾經的窮鄉僻壤，現在依舊窮得響叮噹，窮到連湊個一千人都湊不出來。

    人，要麼死，要麼逃。

    反正偌大的地方，徹底荒蕪。

    但是燕雲歌相信，三五年之後，這裡一定會成為豐收之地。

    這裡的人，都會有飯吃，有錢花。

    會是她燕雲歌的起步之地。

    ……

    圍著新開荒的土地轉了一圈，燕雲歌神清氣爽。

    都是她的土地，爽啊！

    回到公房，一棟磚瓦房，也是這片荒地上唯一的磚瓦房。

    開荒流民住的都是茅草房，或是直接搭個草棚住下。

    反正天熱，草棚也能對付。

    目前就這條件，沒辦法。

    誰讓燕雲歌手中沒錢，每一文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建房子這種事情，自然是排在老後面。

    公房，這棟唯一的磚瓦房，開荒流民戲稱為富貴山莊，很美好的期盼。

    燕隨乾脆順水推舟，找人做了一塊門匾，上書「富貴山莊」。

    燕雲歌站在山莊門口，抬頭看著鎏金門匾，「富貴」兩字有點晃眼。

    她有心調侃，奈何無論是手語，還是文字，都不如語言來得更恰當。

    算了，她放棄調侃。

    免得燕隨誤會了她的意思，胡思亂想。

    走進富貴山莊，三進大院，二十幾間房舍，足夠管事夥計們居住。

    後院還帶一個小跨院，有五間屋，特意留給燕雲歌住。

    這棟宅子修起來沒多久，還能聞到一股新房子特有的味道。

    燕雲歌隨意參觀了一遍，然後直接到籤押房繼續談事情。

    幾個丫鬟則去後院收拾小跨院，晚上肯定要住下。

    此處距離京城兩百多里，燕雲歌坐馬車趕了將近三天的路才到這裡。

    她打算在山莊住個十天半月，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

    在籤押房坐下。

    燕雲歌以手語詢問，『現在最大的難處是什麼？』

    燕隨當即說道「不瞞姑娘，最大的難處不是種子口糧，而是缺乏記賬的賬房。別看這裡只有幾千人的規模，每天要記錄的賬目好幾本，小的實在是忙不過來。夥計們算賬能力一般般，算錯是常有的事情。姑娘能否安排一個賬房來山莊當差？」

    燕雲歌比劃道『府中沒有多餘的賬房派給你，我手裡頭幾個賬房，也都要留在京城忙著南北雜碎湯。這樣吧，我給你三個人的預算，你自己去招人。』

    燕隨如釋重負。

    沒有賬房派下來，固然讓人遺憾。

    但是燕雲歌給了三個招人名額，讓燕隨鬆了一口氣。

    燕雲歌詢問，『上次我說的那件事，找一塊地作為牧場，可有選好場地？』

    燕隨忙說道「小的正要說起這事，地方已經找好了，在水源下游，大約有二十頃土地。足以放養牛羊馬匹。」

    燕雲歌連連搖頭，『京城這地，養殖牛羊馬匹，就是虧本的買賣。怎麼養，也比不上草原上的牛羊馬匹，可謂是賠錢賺吆喝。我讓你開闢牧場，不是為了養殖，而是為了種植牧草。』

    「種植牧草？」燕隨一臉不明所以。

    燕雲歌重重點頭，『對！就是種植牧草，賣牧草。京城有大量的牲畜馬匹，卻一直缺乏足夠的牧場。春夏兩季，情況好一些。怎麼著都能給牲畜搞點吃的。然而，等到秋冬兩季，牲畜馬匹所需草料卻嚴重不足，這個情況已經出現了好多年，一直沒有好的辦法解決。

    我們建牧場，種牧草，專門賣牧草。據我所知，北軍有一半騎兵，每年秋冬所需牧草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還有豪族世家，同樣需要大量的牧草。總言而之，別人缺什麼，我們就賣什麼。京城不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