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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書瑤點頭，「帶了。乾娘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青蓮居士慈愛地點頭，跟女兒、乾兒子相處的時間雖不長，卻很放心他們外出。

    客廳內，劉師爺喝著不怎麼好的待客茶，實在是坐不下去了。可抬頭看了看陪著他的人，卻不知說什麼好。

    坐在他一邊的是宋雲飛跟聶天熙，他們得到了青蓮居士的交待， 「陪著劉師爺，等聶書瑤自然醒來。」

    兩人都將這話當成了聖旨，聶天熙還顧忌著劉師爺現在的身份。可宋雲飛不管那些，上來就說，聶書瑤有事外出了，讓他等等。

    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劉師爺是個標準的士大夫打扮，留著一把山羊鬍，穿著青色行衣，戴著東坡巾。此時的他端著沒有味的茶，深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宋雲飛。

    宋雲飛會意，呵呵笑道：「劉師爺莫急，姑娘家家的事情多，咱再等等。」

    劉師爺實在是不知如何說宋雲飛，這傢伙可不是這裡的主人，怎麼臉皮這麼厚的以主人自居？但他的身份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不滿地乾笑著。

    聶書瑤推門入內的那一刻，劉師爺頓覺解放了，廢話不多說，帶著他們就直奔順天府。走到大門前劉師爺似乎才想起大牛來，又把他給帶上了。

    車內，聶書瑤跟聶天熙直直地看著坐立不安的大牛，一句話也不說。

    大牛為此倍感壓力，擦擦額頭的汗道：「別，別看了。每到一處我都給吳縣令寫了信，我……。」

    聶書瑤笑道：「我們沒怨大牛哥，一定是吳老頭讓你這麼做的。」

    大牛不安地點頭，這確實是吳縣令交給他的任務。

    順天府距落葉巷不遠，拐過兩條街就到了。

    下了車，三人便在劉師爺的帶領下從側門直接進了吳庸的書房。

    這書房內藏書極多，裡面卻沒有伺候的下人。他們進來後，連劉師爺也被吳庸打發了。

    劉師爺似乎對於不能聽他們的談論有些不滿，可是迫於吳庸的眼神，皺著眉頭出去了。

    「來了？」吳庸放下手中的書，不輕不重地問道。

    聶書瑤三人，齊齊地行禮道：「見過吳大人。」

    吳庸已不是縣令了，但叫聲大人總沒有錯。

    吳庸微笑著點頭，「嗯。不錯。大牛，你從明日起就留在順天府當差吧，還是跟在朐縣一樣。」

    大牛沒想到這個結果，愣了片刻，在聶天熙的提醒下才慌忙道謝。

    「好了，大牛就在門口為我們守著吧。」

    「是，大人。」

    大牛這也算是高升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面了，走起路來都有些飄。

    當房門再次合上時，吳庸問：「那東西？」

    聶書瑤忙將免死金牌雙手奉上，「多謝大人的厚愛，我們此去揚州若沒有大人的信件護航，怕是不能那麼快回來。」

    「嗯。」吳庸接過金牌看了看，貼身放好。

    再然後，屋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可是，吳庸不說話，聶書瑤姐弟也沒話可說。他們可不想談論什麼案子，怕那是吳庸給他們挖的坑。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在吳庸跟他們有限的幾次會面中，哪一次不存在算計？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吳庸似乎真的不急，但聶書瑤急了，上前一步道：「大人，看在我們算是半個同鄉的份上，請大人幫個忙。」

    吳庸微笑的臉看上很是慈祥，問道：「什麼忙？」

    聶天熙馬上道：「請大人引薦學生入乾坤書院。」

    吳庸不以為然道：「這有何難？天熙本來就是老夫的學生。一個乾坤書院而已，過幾天你們來取舉薦信吧。」

    「多謝大人。」姐弟倆齊聲道謝，聶天熙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成了吳庸的學生。

    過了片刻，等書房再次陷入寂靜中時，吳庸這才問道：「書瑤可去看過鄭若雲？」

    聶書瑤眼皮一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鄭國公的家事哪裡是自己可以亂說的。便硬著頭皮道：「看大人這話說的，書瑤一介平民怎麼能去見鄭大小姐呢？高攀不起。」

    吳庸卻道：「聽說鄭若雲要議親了。」

    聶書瑤笑道：「大人說笑了，鄭大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