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羅薇薇面色微紅，故作鎮定地低頭點單，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按著菜單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隨便點了幾樣烤肉後，她把菜單跟燙手山芋似的退還給聞宛琪，順便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別亂說話了。

    聞宛琪做了一個「收到」的手勢，跟田心一起討論起還要點什麼烤肉來。

    她們點單的時間，凡一航側頭湊到她頭邊問：「出來吃飯怎麼不告訴我？」

    羅薇薇下意識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凡一航：「因為公平匯報。」

    「公平匯報」四個字一出，羅薇薇的臉立刻又一熱，她佯怒地瞪了凡一航一眼，不再理他。

    烤肉還沒上來，那一桌人起身一齊往這邊走。

    帶頭的是男生開口：「凡助，我們先回去了，實驗室一點開會。」

    凡一航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只是說：「我知道了。」

    那男生扭頭往後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什麼，剛才白褂外套上灑了果汁的女生從人群中走出來，低聲對凡一航說：「凡助，剛才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

    聽到小姑娘委委屈屈的聲音，凡一航眼皮也沒抬一下，只說：「以後你去維克那組，就說我把你調過去的。」

    他的語調很平淡，但平淡中隱隱透出的不耐煩讓小姑娘的眼眶瞬間紅了。

    凡一航依舊頭也不抬，還給旁邊的羅薇薇倒了一杯水，態度再明確不過。

    「走了。」旁邊人扯了扯那個小姑娘，一行人很快離開。

    羅薇薇若有所思地望著小姑娘的背影，心裡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曾經的她在凡一航面前也是這麼卑微，雖然她現在知道了凡一航那之後也是喜歡她的，可是凡一航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呢？

    一頓烤肉結束，因為有聞宛琪，氣氛一直沒僵下來。

    凡一航說是蹭飯，最後還是由他買單。

    羅薇薇陪凡一航買完單之後出門，發現聞宛琪她們已經走了，只給她留了一條信息：【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