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進來，小心點。」

    卓簡嚇的往外看了看，那麼高，她扶著袁滿進了書房。

    袁滿擦了把眼淚，然後拽了拽一敷，很筆直的站在她面前：「夫人，你還好嗎？」

    卓簡望著她，一年多不見，袁滿身上那股子勁讓她又熟悉又心疼，抬手直接將她抱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我很好，你們好嗎？」

    「嗯。」

    袁滿昨天見到常夏哭的時候還覺得常夏不成熟，覺得自己怎麼也不會哭的那麼慘，但是這會兒，她也忍不住抽泣起來。

    若不是怕外面人聽到把她趕出去，她真想趴在卓簡肩上大哭一場。

    卓簡輕輕拍著她，「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大家都好好地。」

    袁滿聽到大家都好好地，更是有點抽泣的過火。

    就在去年暑假後，她還跟袁滿王瑞整天抱著小少爺玩樂。

    橙橙就是他們三個的小開心果。

    可是現在……

    袁滿自責的擦著眼淚說：「夫人，都是我沒用。」

    「別說以前的事情了，你怎麼爬進來了？」

    卓簡擦著她的眼淚問她。

    「太太摁了很久門鈴都不讓她進來，我一著急就想出這個辦法。」

    袁滿說著低頭去看卓簡的腳，她穿著高筒襪，看不到腳踝上的傷。

    「都已經好了。」

    卓簡說。

    袁滿點著頭，又擦了下眼淚，然後才想起王悅讓她說的話，「夫人，太太說她是來給你賠罪的，她說她是代表整個傅家來給你賠罪。」

    卓簡聽到這裡才稍稍離開了袁滿一些，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筆記本低聲道，「其實或者是命吧。」

    「夫人。」

    袁滿對她的低落默然有些心疼。

    「是我沒有做他母親的命，他去到另……」

    去到另一個世界，會有好的父母吧。

    可是，他是否好好地去到另一個世界？

    她甚至怕他屍骨無存。

    那個從她肚子裡跑出來的小東西，都是她當媽媽的太掉以輕心。

    「夫人，你別這樣。」

    袁滿走過去在她邊上低聲安慰，卻也不知道要如何具體安慰到。

    卓簡眼淚沒掉下來，微笑著轉眼去看她，輕聲說：「那是我們年輕人的恩怨，跟他們無關，回去告訴她老人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夫人，可是，老太太從去年小少爺出事後就……」

    袁滿突然咬住自己的嘴唇，欲言又止。

    「奶奶怎麼了？」

    卓簡擔心的問。

    「一直沒下來床過，靠人去餵飯。」

    袁滿低聲說完，又沉默。

    卓簡心裡一揪，那個老人家肯定也傷透了心。

    橙橙的離開，對他們來說，大概都入人生中蒙了一層厚厚的陰霾，很難去除。

    可是能怎麼辦呢？

    他已經走了？

    「夫人，您回去看看嗎？老闆他，他也過得不好，跟以前完全判若兩人。」

    「是嗎？」

    卓簡聽到她提的人，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天來。

    他會過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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