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的意思，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倒不難，我度給你十年的內力便可。」

    拖雷聽了鬆了口氣，跪下向沉舟磕了個頭道：「前輩，晚輩便厚顏向您討要十年的內力！」

    郭靖欣喜道：「對呀，你們是未婚夫妻，只要你跟筠筠成親，那就不會壞了筠筠的名節了！」

    沉舟點頭，又深深地看了拖雷一眼，道：「有件事要跟你說清楚，這個方法雖然可以救她，但於你卻是十分不利！」

    郭靖忙問：「會有什麼妨礙？」

    沉舟道：「根基受損，壽數減短。」

    郭靖愣住，這犧牲也太大了。一邊是最心愛的妹妹，一邊是最要好的兄弟，他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出事。

    拖雷卻很沉靜，扭頭溫柔地看著郭筠，問道：「能活多久？」

    沉舟道：「……不會超過五年……」

    郭靖驚呼：「不行！拖雷，你不能這麼做！還是我來，她是我妹妹，我理應為她付出！大不了，大不了……我自殺就是！」

    拖雷深情地看著昏迷的郭筠，話卻是對郭靖說的：「你是她最愛的大哥，若是她醒了知道你為救她而死，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郭靖撓撓頭：「可是……」

    「郭靖，你我自幼結拜，情同手足。可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我卻十分嫉妒你。因為你可以時時陪在她身邊，而我卻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能……」

    「我一直以為，她不肯接受我，是因為不夠喜歡我。可是今天，她為了救我，竟是連命都不要！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高興嗎？……她是喜歡我的，一點不比我喜歡她少！」

    習慣性將郭筠掉落的碎發輕柔地整理好，拖雷繼續道：「今天，她能為我放棄生命，那我又有什麼不能的？郭靖，我看得出你跟剛剛那位姑娘情投意合，倘若此時躺在這裡的是那位姑娘，你，又會作何選擇？」

    郭靖無言以對。

    「可是……」

    拖雷站起身面對著郭靖：「沒有可是。郭靖，那位姑娘應該一直在門外，你去陪她吧。」

    轉身對沉舟道：「前輩，有勞了。」

    沉舟看著拖雷，他年輕時遊戲人間，從沒真正經歷過感情，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竟是可以做到這樣，不免有些觸動。

    「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傳內力給你！」又轉頭對郭靖道：「靖兒，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們！」

    郭靖遲疑了一下，終是退了出去。

    黃蓉見郭靖出來，忙問什麼情況。她雖一直在門外，但郭靖他們說的蒙語，她一句也聽不懂。

    郭靖看著黃蓉，神情是說不出的痛苦：「蓉兒……我好自私，好虛偽，為了救自己的妹妹，我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地就選擇了犧牲拖雷……」

    黃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郭靖這個老實人此時的表現也能猜到，要救郭筠，恐怕就算不是以命換命，卻也相差不遠！

    黃蓉抬手幫郭靖擦掉臉上的淚水，柔聲道：「靖哥哥，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今天受傷的是你我，難道我們不會為了對方而做出犧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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