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差五分。

    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年級前三又在一班。

    老吳已經掂著半凸出的啤酒肚在辦公室笑得見牙不見眼了，他的演講稿也漸漸提上日程，每天都在教室辦公室里改改寫寫。

    每次得到誇獎，老吳總是謙虛的說上一句:「嗐！真沒我啥事，我就是把畢生所學和該教的都教給他們了，主要還是孩子們爭氣！」

    但是眼角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隔壁的劉老師險些氣歪了嘴，回到班級發了好幾次脾氣，她的二班這次摸底成績簡直慘不忍睹，讓她一度在幾個老師面前丟了臉面。

    七班這次成績也還可以，在孫老師的嚴格監督下，李清墨終於坐上了年級第四的寶座上。

    李清墨覺得這次差不多應該可以超過清染了，不過在他回到家後得知清染的成績時，又開始整個人癱在沙發里裝死了。

    靠！這段時間努力學習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了，成績居然還不如李清染？

    李清墨終於體會到一步錯步步錯的滋味了，當初李清染說看上他年級第三的名次時，他就不該為了上星鬆懈下來。

    樓下客廳的燈都沒開，李清墨半癱在沙發里，依舊不願接受清染總成績比他高11分的事實。

    謝映安從樓梯上走下來，他也不開燈，摸黑徑直走到冰箱處拿了一杯飲料，還不來得及關冰箱門，就聽到李清墨的聲音。

    「冰箱裡有沒有啤酒？」

    謝映安視線從啤酒上略過，拿了一瓶可樂。

    「沒有，」他說，「可樂要不要？」

    「……也行吧。」李清墨從沙發里坐起來，去接謝映安遞過來的可樂。

    兩個少年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都不開燈，在黑暗中想著心事。

    良久，謝映安率先打破沉默。

    他問李清墨:「古樹那邊的流浪貓是你放過去的？」

    「不是，」李清墨一口氣喝光一罐可樂，將空易拉罐捏的啪啪響:「我爸買過來扔那裡的。」

    謝映安沒再說話，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李清墨又補了一句:「還不是李清染喜歡養。」

    謝映安更沉默了，過了一會才將手裡的空易拉罐準確無誤的扔進垃圾桶里，轉身上了樓。

    等謝映安影子都看不到， 李清墨才從沙發上爬起來去開客廳里的燈。

    他可沒有謝映安那樣的好準頭，黑暗中他連垃圾桶在哪都不知道，更別說扔了。

    等李清墨扔完易拉罐，都走過垃圾桶了，又倒回去幾步垂眸去看。

    沒錯，在他的可樂易拉罐下面壓著的就是啤酒的易拉罐！

    操！謝映安這個王八蛋跟他說冰箱裡沒有啤酒了，自己卻在那裡偷偷的喝，怪不得他總覺得聞到了一股啤酒的味道，還以為是自己太想喝了。

    簡直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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