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第七十三章 動真怒裝病懲夫_頁2
「不會的,湖兒莫擔心,父親這就令人請城裡最好的大夫,為你治傷。」宋綏一邊安慰宋箬湖,一邊讓人去請大夫。
「二妹妹好狠的心。」宋箬湖低下頭抹眼睛,眸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她就不信宋箬溪這次不受罰。
「去,把二姑娘叫來。」宋綏把宋箬湖帶進了玫姨娘的房裡。竹杏領了宋綏的「雞毛」,興沖沖地去提「犯人」宋箬溪。
玫姨娘看宋綏在輕言細語的哄宋箬湖,悄聲退出房,打發身邊的婢女去請紀芸。
竹杏趕到宋箬溪的院子裡,宋箬溪正揣著暖手爐要出門。竹杏下巴微抬,也不給她見禮,道:「二姑娘,老爺讓你馬上過去。」
「去哪裡?」宋箬溪問道。
「玫姨娘的院子。」竹杏道。
宋箬溪眸光微轉,「蠶娘,你隨我去。」
「是,姑娘。」蠶娘應聲走了出來。
宋箬溪帶著蠶娘和青荷出門,跟著竹杏,前去玫姨娘的院子。
「二姑娘來了。」宋箬溪一進院門,婢女就向內通報。
「讓她進來。」宋綏聲音帶著怒氣。
宋箬溪走進房,看到宋箬湖眼睛紅紅地坐在房內,輕嗤一聲,走到宋綏行禮道:「女兒給爹爹請安,爹爹萬福。」
「溪兒,你為何縱婢行兇,弄傷你姐姐?」宋綏冷冷地問道。
「回爹爹的話,溪兒不曾縱婢行兇。」宋箬溪輕聲道。
「你姐姐手腕上的傷難道是假的不成?」宋綏鬍子一吹,擺出在堂上審案子的威嚴狀,只可惜面前沒有驚堂木讓他敲。
宋箬溪微蹙眉尖,對宋箬湖拿這種一查就能查清的小事來誣賴人,實在是有點想不通,難道她就不怕事情查清後,被宋綏責罰嗎?又或者說她還有什麼後招?眸光微閃,道:「大姐姐既然來向爹爹告狀,就該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這麼掐頭去尾的算是怎麼回事?」
宋箬湖不答話,扭身向後,大聲的哭了起來,擺出一副受盡委屈,卻敢怒不敢言的可憐模樣。
「啪!」宋綏一拍桌子,怒道:「溪兒,你當著為父的面,就敢如此咄咄逼人質問你姐姐,可見平時,你是如何的肆意欺負姐妹?」
宋箬溪訝然,沒想到宋綏會這樣定她的罪,眸光微凝,道:「父親,我回家不過月余,大姐姐在房裡養病二十來天,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那有機會肆意欺負她?」
「你在家沒有機會欺負湖兒,所以你就趁昨日出門縱婢行兇,弄傷你姐姐。」宋綏自認案情已清,痛心地看著宋箬溪,「原本以為你是個知事達理的孩子,卻不想如此嬌縱蠻橫。枉為父平日裡憐你疼你誇你贊你,卻不想心腸如此狠毒,對親姐姐也能下此毒手。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導你的?今日,若是為父不罰你,旁人會說為父養女不教,從今日起,你禁足一月,每日抄《女誡》十遍,沒有我的話,不許出門。」
宋箬溪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宋綏會如此扭曲她的話,沒想到宋綏會冠她一個嬌縱蠻橫、心腸狠毒的帽子,更沒想到宋綏就這樣草率的結了案,並說出了懲罰。
宋箬湖用帕子遮著臉,掩藏著她上揚的唇角。
青荷上前跪下道:「老爺容稟,不是二姑娘縱婢行兇,弄傷大姑娘的,是大姑娘出言詆毀太太,二姑娘見大姑娘不尊嫡母,就說了大姑娘幾句,大姑娘不但不聽,還惱羞成怒,揮手要打二姑娘。奴婢出手攔住了大姑娘,大姑娘手腕上的指印是奴婢一時失手捏的,這事不是二姑娘縱使的,請老爺明鑑。」
宋箬溪不屑地撇嘴,明鑑個屁,就他那糊塗審案法,廣陵府這五年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錯案,虧得外面的人還贊他為官清正廉明。
「父親,這婢子是二妹妹的人,她說的話不可信。竹杏可為女兒作證,女兒絕對沒有說過詆毀太太的話。」宋箬湖辯解道。
「青荷是我的人,竹杏又何嘗不是姐姐的人,青荷說的話不可信,難道她說的話就可信了?」宋箬溪嘲諷地問道。
宋箬湖道:「父親,竹杏為人老實忠厚,所言必定句句屬實,絕不會欺瞞父親的。」
竹杏跪在地下,道:「老爺,事情不是青荷說的那樣,而是二姑娘嫌大姑娘在馬車上擠著她,讓青荷強行拖開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