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姓首席醫生妻 病案號150一輩子都要這樣走下去_頁2
心裏面所有的內疚,所有的自責就像是泡在水中的冰,漸漸地消融。
因為,韓牧言是她和他的兒子啊。
畢竟那個還沒有降生的孩子沒有了,他們還可以再懷一個,但是如果說韓牧言因為沒有移植到合適的造血幹細胞而最後發病離世的話,他們再也就沒有了屬於他們的兒子。
白蕙蘭咬了咬牙,眼神漸漸開始變得堅定了起來。
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說他是自私的,她也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為了,她愛的人。
就在白蕙蘭的思緒還凌亂在腦海各處的時候,那所緊閉著的大門咔嗒一聲便是打開,從裡面走出的是一個她本該很熟悉,實際上卻是很陌生的女人。
或者說,是女兒。
藥嬈臉色微微蒼白地看了一眼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的白蕙蘭,眼眶輕紅,她並沒有跟她有過多的交流,扭過頭折過身便是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等,等下……」白蕙蘭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因為太久沒有開口而帶上的幾分干啞的意味,她頓了頓,雙眼也是有點發紅地看向了已經站定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女子的背影,心裡就這樣忽地泛開了一分酸楚感。
「不知道韓太太有什麼事情嗎?」
清冷的聲音淡淡地落下,攜著兩分諷刺,還有一分不知名的意味。
韓太太?
明明她們有著最親近的血緣關係,但是……卻是連稱呼都陌生到這般讓人心碎嗎?
白蕙蘭晃了晃神,咬了咬有點泛白的唇,平日光彩照人丰韻動人的一面此刻並沒有顯示出了半點,她的手從懷中掏出了什麼東西,指尖微顫。
「謝謝……」
「你不用謝我,」藥嬈面無表情地冷冷扔下了一句話,並沒有轉過頭,「而且韓太太,你是不是太沒有新意了?」
白蕙蘭聽到藥嬈說的這句話,指間的那張紙上下震顫的幅度又是更大了幾分。
「錢,支票,」藥嬈忽然就這樣笑了起來,隨後她轉過身,臉色淡淡地看著那張簽了五百萬的支票,語調中聽不出有帶上任何半分的感情起伏,「原來在你的眼中,生命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在她看來,她藥嬈救了韓牧言一命,甚至是打掉了孩子,她就應該用五百萬來酬謝她?
未免,可笑。
「那你要什麼?!」白蕙蘭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完全沒有辦法再看向面前女人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諷刺,話中不知為何帶上了幾分竭斯底里的意味,「那你說你要什麼?你說啊!」
藥嬈剛想搖頭,心中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目光就這樣越過了面前的女人,直直地看著那還坐在位置上的男人。
「如果我說,」女子的聲音清越,在安靜的醫院過道上像是和著層層的回音,「我要你把當年從藥家帶走一切全部還回來呢?」
從藥家帶走的一切……
白蕙蘭有點驚愕地抬起了頭,看向藥嬈的眼神很是複雜,「你說的,是指什麼?」
「所有。」,藥嬈笑容淺淡,只是一雙漂亮的眸子依舊是直勾勾地盯住那個自是巍峨不動的男人身上,輕巧地吐出來兩字,她頓了半晌,然後補充了一句,「當然這『所有』要包括的,有當年你在我家拿走的那份文件。」
聽到這裡,那個本來淡定漠然的男人也是不由得抬起了頭,深深地那用著一種近乎於敵視的目光看著他的女孩。
當年的事情,她竟然是連這個都知道麼?
白蕙蘭卻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瞬時間變了臉色,「你,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藥嬈聽到白蕙蘭的話,勾了勾唇,沒有說話也沒有望向她。
沉默在幾人之間肆意蔓延,甚至能聽到在過道盡頭的時鐘,滴滴嗒嗒的秒針在走動的聲音,煎熬著人心。
「可以。」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沉默著的男人終於是淡聲開了口,他目光靜靜地看著那個好像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的女人,允下了自己的承諾。
藥嬈微微怔了怔,像是並沒有想像到這個男人會如此輕易地就答應下來,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地嗯了一聲,最後轉過了身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
白蕙蘭這時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眼神複雜地看向了身邊的人,聲音中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