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曾經死在方言手上的修士，所用手段也都曾在方言面前施展過，不過這些人最後都無一例外地再次死在方言手上。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記不清有多少人又一次死於他手，這一切仿佛只是在重複著方言曾經的殺戮，激起他心中的殺意。方言此刻就像是一具只知殺戮的傀儡，只有戰鬥才能將他喚醒，長久下去他將會沉浸在自己超強的戰力中，逐漸沉淪。

    「難道這就是仙途？修仙只是為了擁有最強大的力量，擁有掌控一切的實力，所謂仙人就是力量至高至強之人？是也不是？」一個聲音突然在方言耳邊響起，此刻他就像是再次被激活，又像是從夢中被驚醒，一臉茫然地看向四周。

    周圍卻空無一人，耀眼的白光不知何時將附近團團包裹，方言忽然急切地想要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然而最終卻一無所獲。可是這令方言越發焦灼起來，冪冪中有一絲清明在他心頭浮起，心裡陡然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好像這個聲音對他非常重要。

    「你在找我嗎？其實你我本就共生一體，我的存在就是你的存在，你能看到我，就能看到自己的內心，也可以說，我就是另外一個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現在看著你的內心回答我，你想不想擁有無以倫比的力量，甚至為此而在所不惜？」

    就在這時，方言的面前慢慢聚起一團水霧，只是奇怪的是，這團水霧黑白分明，仿佛在中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界限。漸漸的這團水霧又匯成一道人影，不多時變得越來越清晰，竟然與方言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無法看清這人的面部。

    「另一個我？唯我唯心，你難道就是我的本心？」方言十分詫異，霎時間又有些明悟，此時先前在這裡的種種經歷，忽然又變得異常真實。那種面對天地之力時的絕望，憑藉實力快意恩仇時的舒暢，種種感覺又一時襲來，讓他不由得再度陷入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