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慢慢上移，看到坐在上首的昀虛，左側的成言，右側的世懷、左項。

    其他再無旁人。

    方壺島的弟子，除了廣刈，全都被摒退在外。

    最後目光落在昀虛手邊的茶几上。

    那裡擺著一個小小木匣子，盒蓋打開，裡面擺放著被劈成四瓣的二枚藥丸。

    正是他煉製出的「陰陽玄黃丹」。

    木匣子旁邊，還有一隻鐵盒子，蓋得嚴絲合縫。

    「陸一明。」是昀虛的聲音，低沉嚴肅。

    陸一明慢慢地把目光移到昀虛臉上。

    昀虛短促地嘆一口氣。「跪下。」

    陸一明下跪，臉上仍是迷惘。

    「你從實說，到底給廣茹吃的是什麼東西？」

    陸一明愣愣地看著他，回答：「『陰陽玄黃丹』。」

    昀虛皺一皺眉，與成言交換了一下眼神。

    忽然，他猛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巨大的砰一聲響，把堂下的陸一明驚得平地跳起。「還要欺瞞？！你當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陸一明更加迷惘，嘴唇囁嚅說不出話。

    昀虛拿起茶几上的鐵盒，面對陸一明打開了盒蓋。

    一片奪目的紅光從中溢出，灑遍整座前殿，將滿屋樑柱地面，以及所有人都染上一層鮮血。

    紅光的中心，靜靜躺著一顆圓珠，大小與木匣中的藥丸相同，但通身赤紅，光芒流轉。

    昀虛扣上鐵盒，滿屋血光消失。

    「這是，什麼？」陸一明不明白，這顆珠子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啪！

    昀虛把鐵盒往茶几上一頓，霍然站起，手指著陸一明，指尖微微顫抖。

    「若我所料不錯，這便是那『赤血襲靈珠』！末日神兵之一。傳聞說它專**血靈力，廣茹便是被它害死！當日我一見廣茹的模樣，心有懷疑，便開棺驗屍，果然在她腹中尋得這顆靈珠，外層還包裹薄薄一層藥丸。當日是你餵她服下此藥，你當真不知其中便是赤血襲靈珠？」

    轟！

    陸一明只覺得腦中一聲巨大轟鳴，胸口又遭一記重錘，差點又一口鮮血噴出。

    他硬生生忍住，把鮮血咽回腹中，只因心中還有疑問，不得到答案死不甘心。

    他一下撲倒在地，砰砰砰！連磕十幾個響頭，額頭通紅一片。

    「宗主！我明明帶回來貓紋天眼石，煉製七七四十九個時辰，煉成『陰陽玄黃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