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摸了摸女孩的頭。

    「煙兒，你怎麼在這？」陳零溫暖地笑著，「這麼晚了，你就算不住宿也應該在家呀。」

    「別我了。你你，渾身上下全是酒味，回去把衣服脫了就睡，記得不可以洗澡哦。」凌煙嗔道，「我會幫你請假的，明早你就別來了。宿舍那邊，我幫你搞定。」

    「嗯，好。」陳零又笑了，捏了捏凌煙的臉蛋，「你總是對我這麼好。」

    「還不是因為你對我更好啊。」凌煙俏臉一紅，低下頭去。「再了，我們從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理應如此。」

    「那青梅竹馬長大了要成親嗎？」陳零壞笑。

    「零哥，你太壞了！」凌煙捶了陳零兩下，跳著跑開了。鬧騰了一會，兩人還是攔了一輛車，一起回家去。

    雙方的家長也是十幾年的好朋友，住的地方也在一個區，所以陳零和凌煙也從一起長大，兩人總有種不清的情感。陳零比凌煙大半歲，所以總是護著凌煙，時候為了凌煙可沒少打架，每次都鼻青臉腫的，凌煙都記著。

    在車後座上，凌煙因為半夜出來找陳零太累了，靠在陳零肩膀上睡著了。陳零微笑了一下，摸了摸凌煙的頭髮，看著窗外在黑夜中抵抗黑暗的水川市，身心有些放鬆。

    「零哥」凌煙輕聲呢喃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聲音有些緊張，眉頭也皺了起來。

    「嗯，我在。」陳零轉過頭來看著凌煙，抬手在凌煙的頭上輕輕撫摸著。不知道是不是陳零的安慰有效果，凌煙眉頭漸漸舒緩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

    「呼。」陳零輕輕嘆了口氣，望向窗外。

    「煙兒。」陳零輕聲細語，幾乎只有他能聽見。「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