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蒼老了很多。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可以成為炎族的，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莫元化的心態崩了，眼中老淚縱橫。

    他並不懷疑洛凡的身份，畢竟蓬萊仙島不可能欺騙他們。

    只是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因為他們完全可以和洛凡交好，若真如此，莫家應該能成為炎族吧？

    此時他才明白洛凡為何會說他是垃圾，說蓬萊仙島是垃圾。

    這些在他眼中可不就是垃圾嗎？

    莫元化的幾個兒子都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表態，這還是他們記憶中父親第一次流淚。

    「為什麼之前你們不打我一巴掌？」莫元化怒吼一聲：「如果你們打我一巴掌，也不會讓小九叛出家族，我們莫家還有希望，為何之前你們都默不出聲？」

    莫元化恨自己。

    也恨他的幾個兒子。

    如果他們得知那件事後能夠替小九出聲，維護他，小九又怎麼可能會狠心離開莫家？

    就算離開了莫家，起碼兄妹之情也有吧？

    而他們幾個卻沒有人表態。

    莫元化怒道：「啞巴了嗎？都不會說話嗎？」

    大兒子莫振雄嘆了口氣：「父親，我知道您心中有火。可就算當初我們哥幾個替小九出聲又能怎樣？一直以來您的尊嚴都是不容侵犯的，別說家族中的幾個妹妹，哪怕我們不也是按照您指定的生活軌跡生活著，您可曾尊重過我們的想法？可曾尊重過我們？」

    「我知道您一直都想壯大家族，可是，您壯大家族的籌碼卻是犧牲了我們兄妹得來的。您一直都指望著攀附他人，卻從未想著靠自己應得他人的尊重。」

    「說句大不敬的話，您不是一個合格的家族族長，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莫元化猛然間抬起了右手。

    莫振雄笑了：「您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吧！」

    莫元化的右手停在了空中，而後緩緩放下：「或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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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來到了燕山腳下。

    這裡便是修真者協會的大本營了。

    「少主，直接干？」天梭將風衣披在洛凡身上，忍不住問了一句。

    洛凡看了眼燕山：「先禮後兵吧，希望，那支鉛筆還在。」說著昂首闊步向著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