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的臉往哪擱？」張文浩冷冷的看著華佳怡的後背「你倒是無所謂，我怎麼也得顧忌一下家裡人的感受。」

    華佳怡沒再言語，只是在輕聲抽噎。

    張文浩見狀，拿起毯子蒙在頭上呼呼呼的睡起來，一夜無話，天亮起的時候，張文浩像往常一樣起床，身邊早已經是空空如也趿拉著拖鞋進了浴室噓噓完畢又洗刷了一下，看到華佳怡正在廚房忙活著什麼。

    哼著小調來到餐桌上，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小米稀飯，蒸包，還有一碟黃瓜鹹菜。

    想也沒想，張文浩抓起一個包子吃起來，哧溜溜喝光了碗裡的稀飯，拿過餐巾紙擦了擦嘴角：「快點吃，吃飯我們一起走。」

    「你先走吧！」華佳怡輕輕的咬一口蒸包，在嘴裡慢慢地咀嚼著。

    「說一起走就一起走，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張文浩把眼睛一瞪，一想到她可能是個修補後的雛女，張文浩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文浩突然的吼聲嚇得華佳怡打了一個激靈，把滾出來的淚水就著稀飯喝進嘴裡，鹹鹹的，原本美味可口的蒸包也沒有了味道，想想父親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大聲說過話，華佳怡的眼淚止不住的呼呼流了下來。

    但是，她並沒有跟張文浩著急，她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到底，一個人發火或許一會就過去了，但是如果兩個人都發火，那勢必會引起家庭爭端，這是華佳怡不想看到的。

    默默地吃完了手中的蒸包，胡亂的喝了幾口飯，華佳怡趕緊把東西收拾進廚房裡，因為她看到張文浩已經在換衣服了。

    進衛生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華佳怡便進到臥室換好了衣服。

    走出樓道，華佳怡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輕挽著張文浩的胳膊不停地跟來來往往的叔叔阿姨打著招呼，直到張文哈騎著電動車載上她離開小區，華佳怡臉上的笑容這才消失。

    「文浩，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張文浩剛剛到了班上，何麗娜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是何局長，我先在就上去。」張文浩把車子塞到華佳怡的手裡，讓她去車棚停車子，他自己則蹬蹬蹬的上樓進到了何麗娜的辦公室。

    張文浩開門的時候，正好碰見辦公室的許玫拿著拖把離開，小姑娘也是今年剛剛分來的，跟張文浩不同，人家是公務員考進來的，那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

    只是，資歷的淺薄註定她現在沒有發揮自己才能的機會，也只能收拾一下辦公室還是領導辦公室的衛生，然後收發一下報紙什麼的，乾的活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以前華鋒在的時候，她都是給華鋒打掃衛生，現在華鋒不在了，她的任務也就轉移到何麗娜這裡來了。

    見到張文浩，許玫低頭笑了一下，而後快步離開。

    許玫屬於嬌小型的那種女孩子，身材不是很高，比例確實很好，留著一頭齊耳短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高中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農村的關係，皮膚卻是不怎麼白，有點健康的黑色。

    兩人沒有說話，張文浩同樣跟她點頭笑了笑，在張文浩的記憶里，他好像還真的沒有跟許玫說過話，如果不是說經常在辦公室出現，張文浩覺得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她的名字。

    「何局長」張文浩推門進去，輕輕的把門帶上。

    立在辦公桌旁邊旁邊的何麗娜正拿著水壺往水杯里倒水，熱水滾進水杯的時候，一股味道充斥著屋子的各個角落。

    張文浩拿鼻子洗了一下，斷定出這是薑汁紅糖的味道。

    女人喝這個，有可能是親戚來了，這個張文浩曾經聽華佳怡提起過，而華佳怡似乎也喝過這玩意。

    「文浩啊，坐吧！」何麗娜指了指辦公室前面的椅子，蓋上蓋把水壺放到地上，張文浩趕緊走過去把它歸放到牆邊。

    「昨天你說的事情我跟李小鵬談過了。」何麗娜拿起杯子輕輕的搖晃著「他基本上算是同意了。」

    「那就好」張文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石頭似乎落了地，同時又帶著顧慮問道「他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沒有，痛快的很。」何麗娜疑惑的看著張文浩「你怎麼知道他可能會提過分的要求？」

    「啊，不是，沒有。」張文浩一下子有些慌亂「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他就想跟在一把手身邊，我怕他再難為你。」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