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萍嵋 第208章小鮮肉扮豬吃老虎,琉璃塔終成孩子王
李魚吳敏夫妻破鏡重圓,洞房花燭夜,憑藉李魚的才學和經歷,相信金榜題名時也不遠了。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看見他們夫妻歷經各種艱難,各自有所成長,遭遇逆境也都積極樂觀的求生,現在人月兩團圓,沈今竹心中五味皆有,感嘆萬千,晚宴上多喝了幾杯。
李魚大婚,太子也是座上賓客,他身份貴重,所以喜宴上沒人敢鬧騰灌酒,殿前失儀,李魚輕鬆過關,早早回洞房陪新娘子去了。
賓客散盡,太子一行人也告辭了。太子住在金陵的皇宮裡,都城北遷之後,整套政治班底,包括皇宮猶在,還有士兵內侍們看管打掃,但是畢竟過了百年,長期年久失修,大部分宮殿都破敗了,只有少數幾個宮殿時不時修繕著,預備皇上南巡或者親王等南下時居住在這裡。
金陵皇城,武英殿。太子的車駕停在殿門口,內侍老宮人們跪下接駕,卻不見太子下馬車。
寬大豪奢的四輪馬車裡,沈今竹躺在軟榻上酣睡,今晚高興,喝了不少酒,在馬車裡顛簸幾下就睡沉了。朱思炫端坐在對面座椅上若有所思,他已經長成少年人了,生得濃眉鳳目,身形修長,穿著大紅四爪蟒袍,戴著五梁黑紗金邊冠,更顯得尊貴無雙、氣質高華,他似乎沒注意馬車已經停了,內侍在外頭輕輕敲了一下車門,說道:「稟太子,已到武英殿。」
朱思炫起身走到軟榻前,半蹲下來,拍了拍沈今竹的肩膀,「表姨,回宮了。」
沈今竹在夢中蹙眉,縮了縮肩膀,蜷了蜷身體,繼續酣睡。二月夜間寒冷依舊,她穿著厚重的狐裘,一頭青絲綰在頭頂,戴著四季景花冠,二十二歲的她是個很成熟的女人了,眉眼精緻、體態丰韻窈窕,因喝醉了酒,雙頰緋紅,猶如海棠春睡般。
朱思炫好像也喝醉了,面色一紅,放在沈今竹肩膀上的手仿佛有千斤重,想挪都挪不開,外面內侍許久不見動靜,又敲了敲車門。朱思炫猛地發現自己的唇也不知何時離沈今竹的額頭只有一拳的距離了!
該死!朱思炫在車裡說道:「抬一副鸞轎來,沈老闆醉了。」
不一會,四個內侍抬著鸞轎等候在車外,兩個體壯的老宮人要進馬車把沈今竹背起來,朱思炫擺了擺手,自己充當了壯勞力,將沈今竹直接抱到了鸞轎之上!他這兩年在海上漂,地上跑的,為了自保也勤練些武藝防身,有一身力氣,早已不是以前遇事就大呼「救駕」的廢太子了。
沈今竹按照旨意要保護朱思炫,她就住在武英殿的一個偏殿煥章殿內,安頓好了自家表姨,朱思炫還很有「孝心」的囑咐宮人們預備蜜水和醒酒湯,等表姨醒過來就餵上云云,走在正殿的路上,朱思炫回憶著方才抱著表姨上鸞轎的情景,好像、似乎、沒有那麼難嘛。
次日早晨,朱思炫習慣性的早起,在武英殿後的西花園練劍,練到一半,發現自家「長輩」扶著額頭走過來了,還肅著臉屏退伺候的人。
「表姨起來了?昨晚喝多了,現在可還好?昨晚怎麼都叫不醒,第一次看見表姨喝那麼多酒,是為了李魚夫妻破鏡重圓高興吧。」朱思炫的笑容比朝陽還要燦爛,眼神比池塘里的水還清澈純潔,這副模樣使得沈今竹心頭的怒火立刻平息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經歷了太多齷蹉的事情,把昨晚的醉酒往邪路上想了。
宿醉剛醒,舌頭像是砂紙打磨了似的,鈍鈍的,頭也悶疼,她坐在涼亭下自斟自飲,喝了一杯茶,朱思炫收了寶劍,走過去問道:「表姨用過早飯了沒?」
沈今竹沒有應答,她放下杯盞,說道:「殿下明明有車駕的,昨晚幹嘛跑到我車裡去了?還有,聽宮人們說,是殿下把我抱下車的?身為太子,這個——舉動太輕浮了,我雖是殿下長輩,但畢竟男女有別,以後莫要如此了。傳出去給殿下和我都平添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思炫臉不紅、心不跳,坦然說道:「第一次見表姨喝醉了,孤放心不下,就留在車裡照料著。昨晚兩個老宮人要背你入鸞轎,我瞧著那老身板估摸扛不住表姨,摔下馬車可怎麼辦?就隨手把表姨抱下去了。孤小時候幾次遇險,都是表姨抱著孤逃走的。」
一聽這話,沈今竹臉色更加緩和,這孩子孟浪毛躁了些,倒是個懂得感恩的,天之驕子自幼就磨難重重,第一次遇險時不到三歲,是在金陵臨安長公主府,庶母婆婆帶著一幫人闖進來捉姦,在公主府縱火,十二歲的沈今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