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會議室，連忙將手中拿著的大衣給謝起興披上，然後一直跟隨在謝起興身後，像是一個忠心的僕人一般，亦步亦趨。

    謝起興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望向窗外，身後的小張順著謝起興的目光看去，看到漆黑的夜幕之上，一輪完整的圓月正散發著明亮的光芒，縱使黑暗環繞著它它也依然無所畏懼的要用它的光照亮這個世界。

    「小張，你跟了我多久了。」良久，謝起興幽幽開口問道。

    小張一愣，立刻在心中計算一番，答道：「如果學生沒有算錯的話，已經五年零三個月了。」

    「如果……」謝起興喃喃著嘆了一口氣，此刻的他真的像是一個老人，一個被責任壓垮的老人，儘管他才四十多歲，「你啊，就是太會為人處世了，哪怕是你自己已經確定了的答案，你也依舊要用模稜兩可的答案回答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樣子，又有哪個士兵會對你死心塌地呢？」

    「學生受教了。」

    「不，你不懂，你只是在參謀室中指揮過，你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不明白那種血肉飛濺的感覺，你不會明白一個隨時都會死去的人會選擇相信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去指揮啊。」

    「為將者，當小心謹慎，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如此方不會遇滅頂之災。」

    「老師，那為帥者呢？」小張若有所悟的脫口而出問道。

    「為帥者……」謝起興收回目光，眼神中的堅毅已經說明了一切，「當目空一切，縱天崩地裂亦無法阻我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