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豪俠傳 第17章:山谷
無妄子帶著被釘了鎖妖釘的雲夢汐走進了天子峰後山黑森林,這條路直走到山底的山凹正中間,便是玄天宗傳說中的鎖妖塔。
二人一進入黑森林中,便給人一種陰森壓抑的感覺。尤其雲夢汐,第一次來這裡,又被封鎖了力量,走在這小道上顯得十分不自然。這裡古木參天,枝葉密集得幾乎遮蔽了天日,只偶爾有幾縷光線穿透縫隙,斑駁地照在地上。
四周瀰漫著一種壓抑的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不知名獸吼,才打破這死寂,卻又迅速被森林吞噬,歸於更深的沉寂。樹幹上纏繞著藤蔓,如同一隻只枯瘦的手臂,試圖抓住每一個過往的生靈。霧氣從地面緩緩升起,帶著一股濕冷和腐朽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仿佛每一寸空氣都藏著不可言說的秘密與危險。
走過這片黑森林,終於來到山凹最裡面一塊小空地上。這裡三面環山,有山有水,中間小空地則有一座七層高的塔子。
這座鎖妖塔古老而神秘,塔身由青石砌成,每一塊石頭都仿佛承載著千年的風霜。塔門緊閉,銅製的門環上布滿斑駁的鏽跡,門縫中透出幽綠的光芒,宛如妖瞳,凝視著每一個敢於靠近的生靈。
塔周圍卻像是一個家園,空氣中流轉著微弱卻奇異的能量波動,令人心生敬畏。塔身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似乎在訴說著被封印於此的妖物的過往與哀怨。
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這院子裡居然住著許多或大或小的妖。看到無妄子帶著一女孩踏進鎖妖塔門口,都紛紛向後退。
而這山谷的門口,左右各有一枚大鎖妖釘插在地上兩側,也就是它們發出的封印或結界隔離了山谷內的妖。也讓它們無法從山谷里逃脫。
無妄子嘴裡輕輕念叨幾句,便帶著雲夢汐進了去。也就在這一時間,鎖妖塔上黑雲呈漩渦狀籠罩在上面,看著十分壓抑。所有小妖都不敢造次,這情況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出現。
無妄子懷裡的黑紅色珠子像是有脈搏一樣跳動一下,無妄子還沒察覺。隨後一個聲音飄蕩在無妄子周圍,「你是不是不甘心?雖然做了掌門位子,卻沒有學會九劍傲決第九劍?」
無妄子大聲道,「誰?是誰在說話?」
雲夢汐則傻乎乎地看著這個老人,根本就沒人和他說話,他此時自言自語說什麼呢。周圍躲藏在各種掩體後的小妖更是不敢上前,都駐足原地遠遠觀察著。
那聲音又在無妄子身邊飄蕩起來,「此番戰鬥你卻沒保護好玄天宗弟子,導致折損了七成弟子。從此以後天下玄天宗的勢頭勢必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玄天宗列祖列宗知道了,你怎麼對他們交代?」
這聲音愈發的激動,無妄子大怒道,「你到底是誰?」忽感心頭一燙,伸手一抓,竟然是那顆黑紅珠子,此刻正發光發熱。
無妄子望著這顆珠子,「是你搞的鬼?」
那聲音繼續飄蕩在無妄子周圍,「老夫可讓你精進九劍傲決第九劍,讓你成為玄天宗真正的第一人」
無妄子怒道,「混賬東西,到此刻了還在攝魂攝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聲音又飄蕩響起,「無妄子,我是誰?我是你呀,我只是在幫你,幫你成為真正的玄天宗第一」
無妄子忽然凝聚真氣,以他為中心,炸裂開來,這一舉動把周圍的妖都嚇了一跳。雲夢汐看著喘著粗氣的無妄子,擔驚受怕地小心翼翼問道,「道長,從剛才你就一直自言自語,你沒事吧?」
無妄子吞吐幾下氣息,恢復平靜後看了看周圍,低聲道,「貧道沒事。」
雲夢汐問道,「這裡就是鎖妖塔?」雲夢汐觀察著周圍那些藏著躲著的妖們,這裡居然是這種景況?
「你以為鎖妖塔是何樣?」
雲夢汐走到入口處,山谷門口的兩個超大的鎖妖釘釋放出強大的氣場。雲夢汐伸手摸了摸,似乎有一層軟綿綿屏障阻隔著里外。
無妄子說道,「沒用的,憑你還出不去。」
其實拋開這一點,從其餘角度來看,這鎖妖塔山谷,反而倒像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無妄子說道,「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
雲夢汐問道,「你不殺我?」
無妄子冷言道,「殺你幹嘛?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