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織則始終有些放不下剛剛增長的那一點體力，但也沒再閱覽室里再逗弄宮原渚。

    回家再說吧。

    正當他這麼想著，渚醬回到位置上，一邊寫題，指尖一邊繞著鬢角長發，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我是說，你下班之後。」

    「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店的嗎？」

    「我喜歡的……？」

    「你要請客？」

    椎名伊織拿著那瓶還沒開的寶礦力在手裡，像轉筆似的晃悠，他對吃飯這件事情的敏感度，只在於誰掏錢。

    宮原渚漫不經心的點頭：「這幾天不是總在你那吃飯麼，也該讓我請客了。」

    「那就去吃點好的吧。」

    「伊織。」

    「怎麼了？」

    「從很久之前我就發現了......你這傢伙，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財迷吧？」

    「正解。」

    椎名伊織給她畫了個bingo√

    「嘁。」

    宮原渚嫌棄的伸出小皮鞋碾他腳。

    椎名伊織只當沒看見：「那渚醬有什麼推薦的店面嗎？我都沒怎麼出去吃過飯。」

    「我也沒怎麼出去吃過。」宮原渚又開始低頭寫題，「街頭小吃倒是知道一些，不過也都是在外面晃悠的時候碰巧見到的。」

    「那你的狐朋狗友們呢？前·不良少女宮原桑？」椎名伊織想起前幾天在代代木站遇見的幾個扎堆的辣妹，「不良少女一般都要一群人才會上街吧？」

    「哦，那些人都是為了騙我錢的。」

    宮原渚的語氣平淡如水，好像被騙的不是她。

    椎名聽著，突然起了好奇心。

    說起來，他好像連渚醬家住哪裡、以前在哪上學、為什麼會自己一個人出來收房租之類的事情都沒問過。

    「那你這不良少女當得也夠沒意思的，一般不都應該畫成那種畸形黑辣妹，拎著釘錘棒球棍去收保護費嗎？」

    「確實，她們有畫成那樣的。」

    宮原渚說著，有些忍不住笑：「但是我覺得太醜了，而且那個黑膚化妝品的味道簡直難聞死了！」

    「那是什麼味道？」

    「嗯……又香又髒。」

    「這算什麼形容？」

    「反正就是那種味道啦！」

    宮原渚有些無聊的按著自動鉛，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而且，不管是打別人耳光，還是逼其他女生在攝像頭底下脫衣服、逼她們自物誒給別人看，我感覺都挺噁心的。」

    宮原渚笑著笑著，忽然又有些沉默。

    椎名伊織更奇怪了：「那為什麼要當不良少女呢？」

    「打不過就加入她們啊。」宮原渚理所應當道，「而且畫成那個腦子不好使的蠢樣子，看上去不是很有威懾力嗎？遇到變態也敢大聲罵街，平常還不用說敬語，有時候還蠻方便的。」

    「更何況......」

    「更何況？」

    「只靠花錢就能交到的朋友里，大部分也就是那種貨色吧。」宮原渚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椎名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又轉了個話題：「那你沒跟她們去過什麼地方吃飯、唱k之類的嗎？」

    「傻子才跟著去呢。」宮原渚想起什麼，嗤笑道，「那群傢伙早就不是正常人了，從初中開始做爸爸活的有好幾個，正常人的廉恥心在她們看來跟空氣一樣，連墮胎好幾次的都有。」

    「平常在學校里還好，要是被帶出去的話......哪怕不願意，遲早也會變成跟她們差不多的鬼樣子吧？」

    「那你運氣還不錯。」

    「是投胎技術還不錯，我收的房租錢已經夠我滿足自己的那點欲望了——至少，不用跟她們去做爸爸活。」

    「啊，聽起來還真慘。」

    「嘁！你在看不起我嗎？」宮原渚撇撇嘴。

    「是敬佩哦。」

    椎名伊織聽著想著，突然拍拍手。

    「那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