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芒其實中午不大樂意回家的。

    主要路途有點遠。

    看似是員工宿舍，實際上要走二十分鐘左右。

    一來一回就是四十分鐘。

    白婕住的這個地方，只不過是一條街的距離。

    林芒可以說早有預謀。

    正巧在這裡負責廉租房的人是他的曾經的同事，現在已經不在搜查官系統內，轉崗到更輕鬆的行政崗。

    這處房子估計能租到被人舉報為止。

    但舉報又能舉報到哪裡去。

    現在沒有信箱這種東西，只有內部才會如此。

    林芒走了後，白婕吃完飯，感覺有些不舒服，打算去公共衛生間洗澡，看著林芒給自己留下那件顯大的制服。

    鼻尖輕輕一聞，能夠聞到林芒身上那股體味。

    當然還有一些難以忍受的女人的胭脂臭味。

    絕對是沒有少和女人打交道。

    白婕早已經釋然。

    男人對誰好不要緊，只要對她好就行。

    與其關心那些對自己不好的男人，不如討好這位願意對自己好的男人。

    白婕突然發現這棟樓里的女人數量似乎有點多。

    尤其是她這一層。

    基本都是女人。

    這幾個女人穿著清涼的衣服，靠在走廊的陽台，聊著各自的男人。

    從她們的話里不難聽出是被某某包養在這裡。

    等到白婕走到公共衛生間，幾個女人回過神來開始八卦。

    「誒，你們見過那個女人嗎？」

    「沒見過啊！」

    「這裡可是免租房，她又是誰養的！」

    「長那麼好看，原來也是賣的！」

    「得，又來一個走後門的！」一個女人譏諷道。

    另一個女人回駁道：

    「人家說不定和我們不一樣！」

    「你看她穿的那件衣服了嗎？搞我的那幾個男人就穿這個，沒見得誰把衣服給我！」

    穿著妖艷的女人妒忌得譏諷。

    原先說話的女人，笑了笑說道：「那能一樣嗎？你本來就在春風路上班，你瞧瞧剛剛那個女人的水靈的臉蛋！」

    「結婚估摸著都不超過兩年！」

    「你估計碰上對方男人，白給人家都嫌髒！」

    被點到的女人，頓時發飆起來。

    「你會說誰呢！」

    「罵誰呢？」

    「罵誰燒雞呢？」

    安靜的走廊一時間變得吵鬧。

    正在洗澡的白婕卻對外面的嘈雜完全不知，她只想著清理林芒留下來的垃圾。的

    林芒離開免租房，很快回到家。

    楚洛瑤一如既往的在門口等自己，給自己換鞋的動作愈發的熟練。

    只是今天林芒好幾次踹到的柔軟的麵團上。

    身體變異的顯而易見。

    林芒看著起身後額前冒著細汗笑盈盈的楚洛瑤。

    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楚洛瑤對他的價值不在於此？

    何必去改變。

    他真的變得越來越像「渣」，林芒不禁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