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煉神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彭踞屍火,離鼎_頁2
一下都會被灼傷。
南折鏡躺在獻台上,渾身乾枯而焦黑,傷口處血肉被燒融,露出骸骨來。進氣多,出氣少,奄奄將死,幾乎變成了一具屍體,但終究還是保住了性命,活了下來。
而南折鏡之所以傷成這副模樣,這其中有陸虞所施展、凝化的虛空鼎焚燒的原因,亦有遭到自身所掌握的幽暗光焰反噬有關。那幽暗光焰太過恐怖,霸道與詭異,與無上存在有關,如淵似獄,她還不能完全控制,卻在重傷之時強行將其祭出,故而傷到了己身。
「那白髮少年的虛空一道造詣竟如此之深,已是技近乎道了,怕是可以籍此順利跨入三道境,走上一條無敵路!」遠處,有人開口感嘆,兩眼放光,對陸虞頗有興趣。
「散修?虛空道,又豈是那麼簡單。怕是有人暗中安排,只是看不出其根底,也許是那些老怪物暗中培養的」
一個童子模樣的稚嫩少年盤坐虛空,輕聲自語,通體綻放神光,背後縈著一輪光環,焰光流彩。他漠然看著那轟鳴搖晃繼而崩碎爆炸的虛空鼎,又將目光轉向陸虞。眼瞳滄桑而深邃,有陰陽二氣流轉,浩然雷霆閃過,頭頂三尺高處有一尊似鼎又似爐的光影於虛空沉浮。
「那尊鼎…有些熟悉…莫非是它!」一人低語,身形隱在霧靄中,看不出是何生靈,雙目驟然熾光大盛,兩道璀璨光束自瞳孔中射出,將虛空撕裂!
陸虞默默地站立,身上有血滴落,面無表情,眼目低垂,看著南折鏡被人抬下去,但心中卻是頗有些沉重。這一戰他暴露了太多秘密,身懷數種寶術,必然會被人所針對。就說眼下,就有人向其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有殺意隱隱籠罩著他。
此刻的他,甚至想逃都逃不掉,若是離開獻台,定然會有人向其出手,奪其寶術,取其性命。
實在是他手握的寶術太過驚人,常人不可得甚至不可見,所以導致一些老輩人物都會心生覬覦貪念,更逞論那些年歲稍小的。且陸虞背後沒有勢力,無道統或門派進行庇護,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行事,無所顧忌。
如今,這座獻台,反而成了他的保護傘、護身符,得以讓他保住性命,讓那些實力高深者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有蒼梧之野的至高規則限制,若是敢貿然出手,只會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也不知陸虞此時是個什麼情況,以他如今的實力,要想占據並守住獻台,怕是有些艱難,缺少些底蘊。可惜,我也幫不了他。」小道士公羊真躺在獻台上,小聲嘀咕。穿的仍是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青色道袍,長髮簪起,翹著腿搖晃著,頗有些百無聊賴。
他身為夔祖的弟子,身份超然,天資絕世,且境界已修至圓滿,大勢已初成,實力難探深淺,戰力難測,可與魚俱羅,太無極、南流景等人相媲美,相爭鋒。自初始時,只是一招便將一名聲在外的宗派傳人擊成重傷,強勢而煊赫,便再無人對其出手。
在蒼梧之野開啟之前,他就已經來此,也和陸虞見過面,有過一番交談。不過兩人另有算計,在為進入蒼梧之野後做出醞釀和鋪墊,所以並沒有同時出現,也沒有人知道兩人之間有聯繫,打算出其不意,當做一步「奇兵」。
另一座獻台上,嗽月澄昂然而立,身上銀色的武袍染著血跡,渾身氣血瀰漫,如同一座洪爐燃燒,沸騰而熾烈!霸道且凌厲的氣息釋放,讓人不敢靠近。
「陸虞那小子也不知怎麼樣了,若是錯過了,就太可惜了。」嗽月澄低聲自語。
她之前一直在閉關,煉化,熟悉和掌握在儋耳山所得的嗽月一脈老祖的一身傳承與精血,提升實力,穩固境界,直到前幾日才出關,繼而有些匆忙地來到氾天山,蒼梧之野開啟之地,所以並沒有與陸虞相見面,也不知陸虞如今是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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