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著自己的本能的驕傲。

    獸神的威嚴，不容任何挑釁！

    以身試法者，都將被徹底抹殺！

    吼——

    虛影一聲咆哮，無形的威壓，鋪天蓋地爆發。

    這一刻，圓形大門連通的整片天地，所有生靈，都能感受到一股壓制。

    無數腐獸，不論實力強弱，盡皆匍匐在地，瑟瑟顫抖。

    來自靈魂及血脈層次的絕對壓制，讓他們，不敢生出任何抵抗念頭。

    ……

    「發生了何事！」地元驚呼，一臉震動。

    地河神色凝重，眼露錯愕，「有人，在挑釁獸神大人的意志……」

    即便強大如他，此刻也是一片凌亂。

    是誰膽敢如此放肆，真……真是找死啊……

    「金尊！」血袍目光閃動，眼底深處，像是存在兩片真正的血海，「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樣？」

    ……

    地底深處。

    綿延如山嶽的巨大黑影，此刻緩緩抬頭，目光似是穿透了大地的阻隔，落到蒼穹那虛影之上。

    許久後，發出一聲嗤笑。

    「居然敢去招惹……真是找死！」

    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勢，從它身上散發。

    不遠處，金色穿山甲及雙頭蛇呼吸一緊，目光隱晦掃來，露出驚駭。

    ……

    呼——

    蒼穹上，虛影突然動了。

    它抬手，向下方，緩緩按落。

    無法形容這一掌的感受，它速度極慢，卻像是將天地全部籠罩，不能閃避。

    厚重的壓迫，似乎連空氣都在收縮，所有的一切，在這一掌之下，都要灰飛煙滅。

    「死吧！死吧！」金尊咆哮，雖然他全身骨頭，都在這可怕壓力下「吱呀」作響，但他臉上，反而露出了暢快之色。

    自從與莫語相遇，所有的事情，他都處於被動。

    即便最初占據優勢，後來也會一敗塗地。

    今日，他終於，堂堂正正壓過了莫語一頭。

    雖然這代價，沉重的讓他難以承受，但笑到最後的，終歸是他！

    想來，帶著莫語的死訊離開，族群必然會給與他，應有的補償。

    這就夠了！

    咔嚓——

    空間封鎖，在獸神意志壓迫下，轟然破碎！

    感受著即將降臨的死亡陰影，金尊放肆大笑，他轉身看來，想要看到莫語驚恐不甘的模樣。但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張平靜的面龐，漆黑眼眸深邃平淡，波瀾不興。

    他不害怕？

    不可能！

    金尊第一個反應是不信，但他細細看去，竟從莫語眼中，發現了一絲嘲弄。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莫語突然搖了搖頭，平淡道：「既然你有心求死，莫某便不送了。」

    他腳下一動，身體飄然遠去。

    金尊眼珠猛地瞪大，失聲咆哮：「不可能！你怎麼能，無視獸神意志的壓迫！」

    回答他的，是冷漠的笑容。

    「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金尊瘋狂咆哮，他不惜捨去自己的「生命」，要拉莫語一同赴死。

    最終，卻成了可悲可笑的獨角戲。

    挖坑將自己埋了嗎？

    只是這坑，未免太深了一些。

    轟——

    獸神意志手掌，降臨。

    大地震動，巨大裂紋，蛛網般擴散。

    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掌的恐怖。

    就像是，天神的怒火，毀滅一切。

    只是一道意志，或者說是獸神的投影，便恐怖至斯！

    啪嗒——

    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落到莫語面前，已陷入昏死。

    胸膛處微微起伏，那微弱的氣息，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莫語一怔，隨即抬頭，看向蒼穹中的獸神意志。

    恰在這時，它也低頭看來，兩者的目光，有了一瞬的對碰。

    不知是不是錯覺，從它眼中，莫語感受到了一絲期待。

    嗡——

    身影一顫，獸神意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