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判斷出來，甚至可以推測它的年份和質量。

    但焚香一事，孫九霄還真未曾涉及，他不是附庸風雅的人，佛門弟子中數他最俗。

    第二俗的是鬼佛，第三則是張三千。

    「這個我還真沒涉獵過。」孫九霄微微一笑，道：「異香撲鼻，卻只有很微弱的凝神靜氣的功效，那麼它的效用應該著重體現在另一處，若非是益壽延年有益身體，那就是……」

    孫九霄話音未落，就有一道聲音，遠遠響起：「靈犀角。生犀不敢燃，燃之有異香。」

    隨著聲音，挺拔秀麗的白清揚大步走進客廳，他依舊是西裝西褲領結這種偏西式的正規打扮，穿衣打扮，舉手投足，言談舉止，無不透著一股悠遠的氣質，那種只有大家族沉澱幾代才能有的氣質。

    附庸風雅這件事，與白清揚是掛鉤的。

    「清揚！」謝家兄弟對於白清揚的出現，十分驚訝。

    雖然早知道今日白清揚回來拜訪，但闊別十年重逢相遇，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激動與興奮，即使是這些而立之年的男人。

    張、謝、白三家曾經是一個戰壕爬出來的兄弟，素有華南三鋒之稱。

    不過因為軍人這個特殊的身份，這三家的第二代年齡跨度很大，就好比謝千里的女兒謝婉兒已經十九歲了，但張老爺子的女兒張若水才不到三十。

    另一邊白家的長房長孫白清揚，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

    這三家在許多年前都是一個軍區大院裡住著，這些孩子廝混在一起，只講年紀不講輩分，所以白清揚雖然是白家長房長孫，反倒和張、謝兩家的第二代更熟絡。

    至於謝婉兒和張琛，光著屁股的時候追在白清揚身後跑過一段時間，後來也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就是邵兵、蘇漢陽他們，至於張琛，因為張家的迅速發展，早早的搬出了軍區大院，更多結交的是紈絝少爺，富貴子弟。

    「國傑，國豪。」白清揚伸手，與這兩人重重的握在一起，「我回來了！」

    「回來這麼久才知道來看看，該罰！該罰！待會兒上了桌子要先罰你三杯！」謝國豪暢快大笑，道：「我們那裡是快速反應部隊，我已經七八年沒喝過酒了，今天老爺子放話解禁，咱們兩個要來一個不醉不休！」

    「我明天也是休息，今天我們三個要好好的喝上幾杯！」謝國傑的一張驢臉終於舒緩下來。

    「當然。」白清揚沒有掃了謝家兄弟的性子，一口應了下來。

    轉而，白清揚看向孫九霄，「孫九霄，上次我們見過了，不過太匆忙也沒有相交，今天我們兩個也要好好親近親近。」

    圓滑，是商人和氏族子弟必備的一項技能，白清揚兩者都占了，他表面上的圓滑分量很足。

    對於白清揚這個人，孫九霄拿不準態度，他此次回歸明擺著是要找張若水和張家算舊賬，孫九霄倒不是害怕張家，只是不想遭受無妄之災。

    還不容孫九霄做出回應，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倩影迅速跑到了客廳，謝婉兒還未站定就一把抱住了白清揚的胳膊。

    「清揚，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整整一下午了！」謝婉兒輕輕的倚靠在白清揚的臂彎，小鳥依人的模樣。

    看的孫九霄心裡很不是滋味。

    回首過往，謝婉兒哪裡有過這個樣子，她不一直是獨立，剛毅，堅強，不屈和美麗的代名詞嗎？

    就算她小時候追在白清揚的屁股後面，就算她曾經很喜歡這個白家大哥哥，但她已經長大了，已經出落成年，應該知道當年所謂的喜歡只是一份美好的情感，其中包雜了太多對於成長的嚮往。

    女人可能在三十歲之前，都不會喜歡比自己小的異性，這也是絕大多數女人不接受姐弟戀的原因之一，很多女人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改變這一喜好。

    究其原因，女人的生理與心理成長速度都比男人要快上兩三年，謝婉兒這種則是熟的太過了，如果精心打扮一番拉出去說她二十五六也不會有人懷疑。

    所以在很多女人還是女孩，還是孩童的時候，她們往往會傾心於身邊最成熟的異性，這裡面沒有對身份地位的登對，沒有對身價財產的考量，有的只是對於成長的憧憬嚮往。

    隨著時間，隨著淡忘，她們正常的生活，結婚生子，相夫教子，那份最初的情感便被埋在了心底深處，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