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些天劍宗弟子說。
「我就說嘛,江師姐怎麼可能答應這個廢物的表白,像江師姐這樣的天才,也唯有柳師兄才能配的上!」
「柳師兄乃是這一代執劍之人,與江師姐那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丁烈這種廢物,哪能與柳師兄這種絕世天才相比,簡直是侮辱柳師兄!」
人群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在他們看來,江尋月乃是一輪高高在上的明珠,豈能被丁烈這堆牛糞沾染!也唯有天劍宗這一代的執劍之人,才能配的上她!
丁烈臉色蒼白,他沒有去望江尋月,而是將地上的玉瓶收起。
這個動作,落在眾人的眼中,格外的可憐,就好似一頭受傷的老狗在啃食著別人扔下的吃食。
江尋月神情平靜,看到丁烈將那一瓶凝氣丹收下後,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鄙夷。
她果然沒有猜錯。入宗三年,丁烈的性子早已被磨平,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
丁烈的耳邊,久久迴蕩著那句話,『你我無緣,就此別過吧……』
江尋月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深深的烙印在丁烈的心頭,將他所有的希望和尊嚴統統碾碎。
這一刻,丁烈竟是沒有太多的悲傷,反而有些想笑。在進入天劍宗後,他連續一年為江尋月驅除寒毒,讓她覺醒了七條靈脈,成為無上天才,而自己卻被寒毒侵蝕,靈脈蟄伏,淪為廢物。
然而現在,江尋月不僅沒有任何的感激之意,言語之中反而充滿了嘲弄。
丁烈心中那抹仙女般的倩影,徹底破碎。
「既然如此,將血紋戒還給我。」丁烈伸出右手,冷靜得有些可怕,眼底深處閃爍著一抹恨意。
那枚血紋戒,是母親留下的,丁烈從小便放在身上。三年前,與江尋月許下諾言,他不惜將意義珍貴的血紋戒送給江尋月當信物,可知是有多看重這份情。
然而現在江尋月的舉動,卻將丁烈心中的那份情愫徹底摧毀!
「我已將之放在廢墟,你自可去拿。」江尋月神情寧靜,不急不緩道。
丁烈臉色一白,如遭五雷轟頂,身軀猛地搖晃了一下。
廢墟,那是天劍宗扔垃圾的地方,所有沒用的東西才會扔在那裡。江尋月竟然將血紋戒扔在了廢墟!
原來,人家早就將他棄之不顧,而自己卻還傻乎乎的相信著什麼狗屁諾言。
而在這時,人群中響起一陣喧譁。
眾人都是抬頭望去,一眼便看到天穹之上的那襲白衣俊男,單手負後,腳踩飛劍,瀟灑自然。
「想不到柳師兄年紀輕輕,御劍術卻修煉到如此境界,不愧是天劍宗這一代的執劍之人!」
人群中發出驚嘆聲,眼中滿是羨慕。
執劍之人,意味著很有可能成為天劍宗的下一任宗主!要知道這柳長風年僅二十,實力已達先天之境。
從始至終,柳長風的目光都落在江尋月的身上。很顯然,他出現在這裡,乃是為了江尋月。
「柳師兄。」當柳長風出現時,江尋月嫣然一笑。
柳長風御劍而來,落在江尋月的身旁,輕輕拉著江尋月的玉手,柔聲道:「辛苦你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丁烈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臉上爬上一絲絲猙獰!
到了現在,他已是徹底明白,這江尋月早就已經和柳長風勾搭在一起,今日的一切,本身便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走吧。」江尋月冷漠的掃視一眼,隨後一臉溫柔的對柳長風說道。
柳長風輕輕點頭,單手掐訣,帶著江尋月『嗖』的一聲就飛走了,連看都沒有看丁烈一眼。
丁烈眼中閃爍著一道道寒芒,低沉道:「江尋月,老子定要教你後悔!」
「噗——」
就在丁烈憤怒之際,一道恐怖的指勁,從天而降,直接射穿丁烈胸膛,丁烈猛地一軟,癱倒在地。
「看來柳師兄,對丁烈很是不滿啊……」
這一幕,所有的弟子都看到,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最終,所有弟子都離開龍門山廣場,留下一個重傷的丁烈,在地上掙扎。
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丁烈艱難的挪到望月石旁,臉色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