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吉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如題_頁2
燕州入關,從別地兒繞一下路行麼?」
陸行道:「我知道那條路,從燕州入關,沿途都有官兵駐紮,參商最是安全。若是繞路,那邊崇山峻岭里多山匪,遇著了命都保,走草原又能遇到草原騎兵,那更是無所搶。參商帶著那上萬的貨物是敢繞路的。」
「哦。」 陳一琴這瞭然,又誇了句,「九哥,你懂得真多。」
陸行搖搖頭,「多走走多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日,陳一琴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也閒著沒事兒,想著她到京城後,長孫愉愉一直待她極好,還送了她一襲裙,她總得回禮的,思來想去,便她做了個荷包,然後差家裡僕人她送了去。
那僕人回來後卻道華寧縣主病了,說是等身大好了請她過府相聚。
陳一琴一聽就急了,「怎麼會病的?前幾日是還好好兒的麼?」她心下著急去探病,少得得去姜夫人前爭取。
「定然是那日救朱姑娘的候騎馬吹了風著涼了。」陳一琴憂心忡忡地道,「娘,既然知道她病了,我去總是說過去的,而且縣主待我一直好。」
姜夫人沒好氣地著陳一琴,卻也知道自己女兒是赤之心,真讓她去探病,她心裡必定難受,指定自己也憋出病來。
陳一琴到晉陽公主府,鍾雪凝也好在。「是那晚騎馬鬧的吧?你又是知道自己的身骨,怎麼這麼胡鬧?朱慧蘭知道你病了,這會兒在府外等著呢,你見見她。過這回她沒帶一車藥來了,只當誰都稀罕她家那點兒銀啊?」
長孫愉愉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她受風著涼的症狀跟一般人都一樣,別人是掉淚流鼻涕,她則是上吐下瀉,整個人都虛脫了,每回著涼都這樣,著就像鬼門關闖一遭。
長孫愉愉擺了擺手,用遊絲一般的聲音道:「別提這個,我娘還知道呢,否則定然要找朱家麻煩的。」
陳一琴見長孫愉愉一張小臉雪白雪白的,好似冰凍的牛乳一般,嘴唇的顏色也淡到了極致,露在外的手指幾乎成了透的。她發現所謂絕代佳人連病中都格外老爺偏好。別人生病都是蠟黃憔悴,她卻好似即將融化的冰雪佳人,著只叫人心疼又焦急,怕她就這麼融化了。
「怎麼病得這樣厲害啊?請大夫了?大夫怎麼說?」陳一琴關切地道。
長孫愉愉撇嘴道:「還能怎麼說,每回都讓我娘趕緊準備後事。你問雪凝,我家備著我沖喜的棺材都好幾口了。」
「呸呸,快別這樣說。」鍾雪凝紅了圈道,「朱慧蘭這個殺的,沾著她就沒好事兒,專門生來克人的,她娘也是她剋死的。那晚我就該麻煩你,哎,以後咱們跟她來往了,讓她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她怎麼剋死她娘了?」長孫愉愉示意蓮果扶她起來道。
「她出生的候個頭太大,她娘好容易把她生了出來,結果卻鬧了血崩就那樣沒了。大家就說是她克的。」鍾雪凝道,「若是她娘還在,她也至落到如今這地步,她朱家大部分的家產都是她娘帶來的嫁妝,還有她娘生前鋪好的路掙下的,現在是便宜了她那後娘。」
「就說她那檔人參生意吧,留下的人手都是她母親當年重用的,所以爹把那生意她的,要然……」鍾雪凝冷哼了一聲,「就是上回義賣的銀,我私下問她了,其實那都是她娘剩下的嫁妝,就那一差多都花光了。」
長孫愉愉聽了都知道該說朱慧蘭是蠢還是傻,或是傻膽大?
「讓她進來吧。」長孫愉愉嘆了口氣,她最討厭聽到別人說「克」誰了。她那祖母曾氏就總是罵她母親晉陽公主剋死了她兒,也是因為這樣,曾母會用針戳長孫愉愉這個晉陽公主的命根。
「她娘生她難產,只怪她自己懷孕了知道忌口,把個胎兒養那麼大生的候艱難,但這怎麼能怪朱慧蘭呢?」長孫愉愉道,「算了,說這些了,這娘倆都是憐的。」
朱慧蘭進得長孫愉愉的院,一下就院裡的陣勢驚住了。
只見屋門口站著兩個筆挺的打簾丫頭,屋階下分成左右兩列,每列又站了四名綠襦白裙的婢女,每個人都站得端端的,手腳擱哪兒仿佛也是規定了的,站得紋絲動,靜謐無聲。
就這氣派,別家也學來。
屋宇雕欄玉砌之類的且用說,光是那廊下掛著的鳥籠就讓人花繚亂了,朱慧蘭的外祖父當年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