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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舒怡含笑拍了拍楊紫心的肩膀，轉而對第五聽雲說道，「我剛剛說的，便是本次推免資格賽的規則。不過，規矩都是人定的，正如紫心所說，你在第二輪測試中的表現的確出類拔萃。」

    「就連韓玄風老爺子也給我打過招呼，說你第二輪的測試成績算作通過，這說明韓老爺子對你還是有所期許的。先不說別的，就這一點，反倒讓我對你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你能先說說你和韓老爺子有什麼關係嗎？」

    嗯？這下輪到第五聽雲懵逼了，韓玄風幫自己說話，這又是哪門子事啊？他自問除了聽說過千里封疆韓野老的名頭之外，跟韓玄風之間可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啊。

    不對，經舒怡這麼一說，他反而想起了些什麼。他和韓玄風確確實實從未見過，不可能存在什麼關係，而且第五族雖然曾經是一城之主，但決計接觸不到帝國十大高手的層次。那麼韓玄風為什麼會親自出面，保下第五聽雲呢？難道僅僅是為了和刑部抬槓？這可犯不著。

    再仔細一想，韓玄風之前似乎說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類似的話，這說明幫助第五聽雲並非韓玄風的本意，而是有人託付給他的。那麼這人會是誰呢？第五聽雲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許久未見的師賦。

    師賦遠去已經好幾個月了，如今看來，他提前到各個地方為第五聽雲打通關節、疏通關係，這可能性似乎不小。但若真是這樣，那麼師賦這個人的人脈關係該有多麼恐怖！

    「算了，你不願說也罷。」第五聽雲還在繼續往下想，但是他一句話不說的態度，放在舒怡的眼裡，就是無可奉告。舒怡也不能強求，只好說道，「既然韓老爺子替你說好話，我最喜愛的學員也幫你求情，那麼，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舒怡總算是回到了正題，第五聽雲一聽，連忙作了個揖，道：「多謝。」

    楊紫心這時也笑開了花，因為她看見第五聽風高興了起來。她摟著舒怡的右臂，很是撒嬌地左右搖擺，嘴裡還喊著「多謝老師」。

    看著楊紫心和舒怡之間融洽的師生關係，第五聽雲不禁想起了還遠在渝陽郡南蜀學院的何月明。

    「你們別急著謝我。」舒怡寵溺地摸著楊紫心的頭，笑著說道，「這次推免資格賽我只是負責人之一，王白石王老師也有發言權。這件事光我同意也敲不下來，得和王老師共同商議決定。」

    楊紫心一聽這話，頓時又蔫了。

    舒怡繼續說道：「要想說服王老師，那麼你就得拿出點真材實料，僅憑韓老爺子的一兩句話就想輕鬆過關，那樣只會讓王老師更為不喜。王老師是個很看重原則的人，你們也都知道。所以，這樣吧，後天才開始終輪測試，你明天再到這裡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和王老師一起對你進行考核。」

    「加試一場？」第五聽雲懂了。

    「對，加試一場。」舒怡道，「怎麼，你不會不敢吧？」

    這麼一說，反倒讓第五聽雲笑了起來：「沒什麼不敢的，那麼明天上午，我會準時來這的。」若要他這時候和黃河、第五聽風他們這些人比賽，那麼他還真就慫了，但是推免資格賽畢竟只是一群小孩之間的賽事，他怎麼說也比這群初等學院的學員要大三四歲，沒道理會怯場啊。

    事情說定，舒怡便再次去指導她的學員了，而第五聽雲兩兄弟則在楊紫心的帶領下，出了立行樓。分離的時候，第五聽風在自己哥哥的幾次催促下，才扭扭捏捏地對楊紫心道了謝，告了別。

    看著楊紫心這個小女孩蹦蹦跳跳著離開的樣子，就像一隻上下翻飛的快樂的小麻雀。第五聽雲輕輕嘆了一聲，無憂無慮的，真好。

    「哥，你接下來打算去哪？」漫步學院之中，第五聽風問道，「要不去我宿舍和我擠擠？我們宿舍就兩個人，安靜。」

    聽著第五聽風的話，第五聽雲心裡不禁一暖，不管家族遭遇了怎樣的打擊，總有親人還是和自己站在一塊，這種血緣上的聯繫，以前他覺察不到，到了這時，他才體會到融在骨子裡的兄弟情。

    儘管第五聽風說的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

    「不用了，我還要去找一下韓玄風老前輩，小潔還在他那裡呢。」第五聽雲說道，「完了我還得渡江去趟天門城，跛三還被我留在次皿五香堂，也不知道餵飽了沒有。」

    「小潔是誰？跛三又是……」第五聽風這才漸漸發現，和哥哥分開這麼久後，很多事情都不像以前那麼了解了。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晚上我還會過來的，到時候再細細講給你聽。」第五聽雲兩兄弟並肩走著，偶爾有人認出第五聽風，面上都露出吃驚詫異的神色，「對了，你去找一下黃河，就說我想找譚磊他們聚一聚，讓他務必把人給我叫齊了。」

    說起來，他在嘉慶也就認識譚磊、陳婭他們那幾個人，上次在南蜀山中也算是共過患難了，這次他來嘉慶怎麼說也應該和他們吃個飯聚個會什麼的。

    「嗯。」第五聽風瓮聲應了。聽著哥哥初到嘉慶就這麼多事情，行程似乎安排得很緊的樣子，就連他們兩兄弟都沒機會多說說話，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愉快的。

    大概是看出了第五聽風的不快，第五聽雲拍了拍弟弟的肩，道：「怎麼，你看你身高都快趕上我了，是個大孩子了。別動不動就擺著一張冷霜臉，我們兄弟倆機會還多著呢。」

    第五聽風只是點了點頭。

    第五聽雲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也不多說，輕輕又拍了兩下弟弟的肩膀，轉身就朝學院外走去。可還沒走出兩步，他突然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他沒錢了，只得滿面苦笑地往回走了兩步。

    「哥，怎麼了？」第五聽風雖然不悅，但還是問道。

    「那個，我身上沒什麼錢了，你有多的嗎？先給我點。」第五聽雲尷尬地笑了兩聲。

    「有。我在學院接了不少任務，攢了一小筆。」一邊說著，第五聽風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大串銀幣。

    第五聽雲接過銀幣，心裡暗罵了聲「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