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員工也算是同事，都是自己人。」

    這關係扯得有點遠，但關係很容易理清，只是這種關係就是一條線，若是沒有別的維持方式，就等於是沒有。因此兩位警官都沒有在這上面計較，討論起古董的價錢以及那伙盜墓賊如何利慾薰心的正事來。

    胡途再走出來時，表情不如離去的時候開心，但也不是太糟糕。他還沒等人問，便把碎片一片一片擺出來，然後飛速地拼好了一隻青花碗。看那隻碗，邊上缺了一個2厘米長，0.5厘米的口子，中間缺了一個約2厘米長，2厘米高的不規則棱塊，旁邊還剩了8片不配套的。

    胡途頗為遺憾地說道：「唉，就缺了兩塊。」

    陳佩佩也流露出同樣的遺憾，但比胡途輕很多，她問道：「沒拼成的話，價值肯定會降很多吧？」

    「起碼降一半。」胡途輕輕搖搖頭，「原本能值二十萬的東西，現在能賣十萬塊就謝天謝地了。」

    「十萬塊？」劉軍驚訝地不得了，他儘量壓低聲音，「就這東西能值十萬塊，那你這筆買賣賺得也太大了，還有什麼不滿的？」

    胡途又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不滿，就是覺得有點可惜。一件原本很好的東西，現在不夠完美了，就是很可惜。當然，能拼成這樣，已經是出乎意料了，本來以為能拼出大半就不錯了呢。」

    其實若只能拼出大半，他反而沒這麼可惜了，這就像關於機器人的一個假說——恐怖谷理論。

    恐怖谷理論說，當機器人與人類相似程度超過一定程度的時候，人類對他們的反應便會突然變得極其反感，即哪怕機器人與人類有一點點的差別都會顯得非常顯眼刺目，從而整個機器人有非常僵硬恐怖的感覺。

    一件物品若是接近完美，而因為一丁點兒的欠缺導致它們不夠完美，就會覺得異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