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樣？」

    崽崽眨眼。

    「他早該死了，但現在還活著，對那些原本該活著卻因為他的原因死了的人多不公平？」

    寧濤張了張嘴，硬是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原來這就是叔叔說的救養父的辦法。

    原來養父的命是用無辜的人的命換來的。

    難怪養父知道自己死期將近卻半點兒不怕，甚至經常露出快要解脫的表情。

    一向沉鬱的養父，哪怕身體虛的快要站起來，卻笑的比以往更好看。

    崽崽看寧濤走神問他。

    「特殊部門的人呢？」

    寧濤喃喃開口。

    「西郊養馬場那邊發生了暴動，據說那邊有非人精怪，陳伯伯帶著我叔叔他們都過去了。」

    崽崽：「……」

    他們剛從那邊回來不久。

    結果……那馬精怪又回去了？

    崽崽轉身就走。

    將思衡緊隨其後。

    緩過神來的寧濤也快步跟上。

    崽崽卻忽然盯住他。

    「你要是不想讓你養父白髮人送你這個黑髮人，從現在開始老老實實待在這間辦公室里，等一周過去再回去陪你養父最後幾天！」

    寧濤：「……」

    寧濤想拒絕。

    可養父讓他來特殊部門守著時交代過他，如果運氣好見到了冥崽崽，一定要和冥崽崽搞好關係。

    冥崽崽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若是冥崽崽要殺了他叔叔，他也不許插手。

    寧濤愣神的功夫，崽崽和將思衡已經走遠了。

    很快樓下停車場傳來越野車離開的聲音。

    寧濤忙轉身跑到窗邊看。

    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來，電話是寧家老太爺打過來的，寧濤整個人緊張起來。

    「老太爺，您有什麼吩咐？」

    寧老太爺的聲音非常溫和。

    「公海之行提前了，你收拾一下，明天跟著登船出海。若你這次能讓我滿意，我會幫你養父再續十年命。」

    寧濤握緊手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