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想留張凡在家裡過年，您沒意見吧？」文靜先發制人，就算文天保有別的想法，此刻也說不出口，笑著點點頭說：「我求之不得。」

    「張凡，聽到沒，爺爺也盛情挽留，現在就看你給不給爺爺這個面子了。」

    「……」

    這女人，還真會來事，居然把我在不在文家過年這件事，上升到給不給文天保面子的層面上，如果謝絕，那就是不給文天保面子，如果答應，可我一個外人，又憑什麼在文家過年？

    我說：「不是還有幾天嗎，到時候再說吧。」

    說到這裡，我看著文天保又說：「文老，我還有事，就不再打擾了，等我忙完再過來。」

    「以你自己的事情為主。」文天保說。

    文靜張張嘴想說什麼，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走了。

    開車回到酒店裡，季天成還在房間裡看著胡明月，不見小虎子的身影。

    「喲呵，換行頭了？哪買的？」季天成走過來，伸長脖子在我身上嗅了嗅，「嗯？怎麼有一股女人的氣味？張凡，你小子昨晚去哪了，打電話也沒人接，是不是風流快活去了？我可警告過你，不要做對不起夏小姐的事情，要不然我這關你都過不去。」

    胡明月依然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季天成的話，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我一把拽住季天成就往出走，來到過道里，季天成一身正氣地說：「夏小姐待我季某人不薄，別人我管不著，但夏小姐你決不能辜負，你也別想試圖收買我，沒用。」

    我忍不住說：「一套衣服和一個手機就把你收買了？」

    「不是衣服和手機的事，純屬人與人之間的情義。」季天成說。

    我不耐煩地擺手說：「少說廢話，我問你，侯世傑到底去了哪裡？別說你不知道，也不要說他回武林了，我沒那麼好騙！」

    季天成雙手交叉抱胸，抬起下巴說：「我跟他不熟，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放屁！」我直接爆了句粗口，季天成氣得咬牙切齒，臉色鐵青，握緊拳頭在我眼前比劃了幾下，骨節泛白，發出咯咯響聲，最後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要是換做以前，季天成早就忍不住動手了，可現在他明顯還是有些忌憚的。

    而出現這種改變，最終的原因很可能都和侯世傑背後那個人有關，這也愈發勾起我的好奇，我說：「聽說當初我被趙山河帶走後不久，一個神秘強者就闖入京城吳家，打傷了莫忠，這件事你清楚嗎？」

    「我怎麼知道？你被帶走之後，我也離開京城了。」季天成翻著白眼說。

    「你說謊！」

    「事實！」

    「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我緩緩走向季天成，緊緊逼問。

    季天成不自覺地後退幾步，一邊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叫我說什麼？那你告訴我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

    「我只想搞清楚我遇到的這些事情，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你，侯世傑，莫寒，甚至是陳雨墨，其實都在幫那個人做事！姓季的，我就算再笨，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也該學聰明了，你休想再瞞我！今天你非得把事情跟我說清楚不可！」我的語氣強硬，季天成被我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逼我也沒用，我什麼都不知道。」

    根據我對這貨的了解，此刻他明顯已經心虛了，說完這些，就想推開我回到房間裡面，可我還沒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又怎麼會輕易放他走？

    我直接貼上去，季天成渾身一緊，條件反射般貼緊牆面，直接踮起腳尖，滿臉惶恐地說：「張凡，你他媽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別碰我，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沒想到這貨竟然這麼害怕和男性發生接觸，我清楚地看到這貨的脖子上起滿雞皮疙瘩。

    我冷笑道：「你說不說？還不說，那我可要動手了！」

    「啊！你不要過來！」

    季天成忽然大叫一聲，正好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從走道里走過去，「女兒別看，他們是變態！」

    我懶得跟她計較，目光緊緊地盯著季天成，這貨越來越惶恐不安，最後雙手摟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