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主公身死(十三)_頁2
的位置線路,她先找到洛陽,然後確定所在位置薊沼,頓時洛陽到薊沼之間出現了一條連接線,上面標註了距離。
這一看,陳白起臉都綠了。
她終於知道系統的隨機定位傳送有多不靠譜了!
她所站的這個地方竟偏離了洛陽一千多公里,不是一里,不是十里,而是一千多公里!
在這個沒有飛機、沒有高鐵、沒有汽車的世界,她要怎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洛陽呢?
靠走?靠騎馬?
她一想到與巨約好的事,想著他若等不到她,該得有多著急啊。
她越想,臉色便愈發陰沉下來。
風吹起她衣襟的軟毛,那張細膩透著玉質冷澤的側臉,晶瑩剔透,她或許並不是那種令人一眼驚艷到失神的長相,但絕對是那種令人越看越喜愛的。
一旁的白馬子啻小步跟著她,他們兩人的腳印一路蔓延在身後的雪地上。
天空很藍,雪很白,兩者之間的界限被無聲拉長,餘下彼此更加鮮明的色彩對比,人吸入的空氣是清涼而乾淨的,呼出的空氣卻是溫暖成霧。
天地之間,如此分明,唯高嶺上挺拔的樹點綴的綠,如人間界碑。
邊走,他過拿小眼神一直在偷瞄她,見她神色不高興了,卻腦袋太笨不知道為何,他抿了抿唇,張了張嘴,幾次想搭話,卻又不敢貿然開口。
他的笨拙與涉世未深,如此顯而易見。
「白馬子啻,為何周王要殺你?」陳白起倒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白馬子啻神色一僵,慢了半拍地抬起頭。
陳白起沒看他,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這讓白馬子啻慌成一團麻的腦袋終於冷靜了一些。
他摩挲著手腕處:「我、我不知道。」
一看便知道他這話是假話,陳白起雖自身演技不太行,但卻對別人的偽裝十分敏銳。
但她並沒有拆穿,她又道:「當初為何先南詔王要將年幼的你送來洛陽?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留在洛陽城中?」
他咬著下唇,低下了頭,半天沒有吭聲。
陳白起面對他的一再沉默卻沒有發氣,她語氣依舊溫和,只是難掩其中的失望:「子啻殿,救你的初衷的確不是世人詩詞歌頌的那般義薄雲天,但為完成我所講下的承諾,我再困難之境都不曾想過放棄你。」
「當初你便在我們之中,周王卻分毫沒有顧及你的性命,只想將你留下,無論生死……我只是關心你,我將你帶出來,便是有責任照顧你,可你卻連一句實話都不願意對我講。」
「你若不信任我,我會很難過。你雖不願對我坦誠,可我卻也不會怪你的。」
白馬子啻不知為何越聽心越亂,眼見她走開了,他驀地抬起頭,伸手便一把拉住她。
白馬子啻眼眶一紅,都快哭了,委屈地道:「我不是不說,只是不知道怎麼說,我被送來洛陽時五歲,是自願的,只是七、七歲時染了一場病,周王說……說我必須避開人群,留在湖心深處靜幽養病,父、父王后來也病了,他最後來看過我一次,他說……」
他頓住,半晌沒有將話接下去。
雖然他講得去頭去尾,還東拼西湊,她只聽取了大抵內容,但裡面的內容卻是聽得一字半解。
比如是誰送他去的洛陽?為何送他去?他又染上一場什麼病?為何要避開人群獨自一人待在湖底?為何要鎖上手腳等等……
只可惜好感度達不到,「詢問任務」無法觸發。
「說什麼?」她問。
白馬子啻猶豫了許久,才道:「他叮囑我……若不到二十,不要離開湖底。」
陳白起頓了一下,下意識問道:「那你現在幾歲?」
從他的聲音、皮膚狀態判斷他應該很年輕,她先前猜測他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但或許是幽閉太久,他的言談行為有時候卻像十來歲的孩童般。
他掰了掰手指:「湖上結冰了十三次了,父王講每結冰一次便算一年,我應滿二十歲了。」
「滿了就好。」
「可是……父王講,二十歲後我的臉便與普通人一般,可為何感覺還是摸著不平滑?」他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