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重口難調 55為夫背着阿瑢踏平這座山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陳夙最後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才下了馬車。
謝瑢鑽出馬車的時候,就看見陳夙伸出一隻手,極其風雅的開口:「娘子,請。」
「真會做樣子。」她輕笑一聲,扶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接下來的路就不能再坐馬車了,眼看著這青蔥盎然的大山,她深呼吸一口氣,頭仰著脖子都有些累。
「你要是怕累的話,我們就打道回府繼續造小孩兒。」陳夙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戲謔道。
然後手就被啪的一聲打開,他看著迅速發紅的印子,桃花眸中閃爍著委屈:「阿瑢你真的是越來越不愛惜為夫了。」
「糙漢子一個有什麼好愛惜的?」謝小郎白眼一翻率先邁開步子朝著山路走去,然後就聽見身後人嘟囔一句什麼跟了上來,她勾唇輕笑了一下,然後迅速掩蓋住笑意。
好不容易爬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她連腳指頭都不想再動了,一屁股坐在山石之上,將偌大的袖子讓石頭上一鋪,整個人躺了上去,頭頂著煞白的日光,喘著粗氣,十足狼狽。
然後就聽見陳夙在一旁笑:「這才是上山一半不到的路程,你下山豈不是要滾下去才省力氣?」
「滾下去最好,要是能夠滾上去那就簡直妙不可言!」謝小郎香汗淋漓躺在石頭上,什麼風度不風度已經全然不在乎。
好半響等她身上的汗被山風吹乾了,才坐直了身子,剛回頭就看見陳夙捏著幾枚紅彤彤的果子走了過來,看那鮮艷的色澤,有點饞人。
「這是什麼?」
「山上的野果,要吃嗎?」
謝瑢皺皺小鼻子:「不會酸吧?」
「不酸。<>」他將果子塞進她的手中,然後在跟前蹲下,謝瑢一臉詫異:「做什麼?」
「時辰不早了,早點下山,晚上會有野獸的。」
「所以你蹲著做什麼?」謝瑢咬了一口野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咬一口汁水迸濺,別提多爽了。
「為夫背著阿瑢踏平這座山。」他勾唇笑的肆意,桃花眸橫掃過來,裡面流淌的溫柔繾綣,讓她心中悸動,隨即掩飾性的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的頭硬掰著轉了過去,用力咬了一口野果,含糊不清:「走吧。」
陳夙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戳破,緩緩起身背著她慢慢的朝山上走去,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輕輕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樹影落在他們的身上,腳邊上,隨著微風撲朔著,搖曳著,青山碧水間流淌著的風和日麗,只是看著便會讓人沉溺其中,更加不用說那相互依偎的二人,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了他們。
…………
琅城內。
顧人麒伸出手任由丫鬟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看著從白色紗布內緩緩滲出來的血水,他唇邊的笑意愈加深刻。
「主子,拓跋珪將軍派來人說……說讓主子在琅城整頓軍隊,安撫群眾。」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他再插手平安城的戰事了。
「知道了。」他點了點頭,然後那人消失在屋內。
琅城戰役,死了陳國的一位公主,外加郭子皓的心上人,謝瑢也失蹤了,這筆帳怎麼算都是不虧的,至於平安城剩下來的人,光是一個謝長翟,拓跋珪就對付不過來,更何況還有一個王朗在後面撐著。
想到王朗,他就有些憤怒,這時丫鬟手又重了一下,疼得他抽了一口氣,他抬手就將她推到一邊去:「下去!」
丫鬟唯唯諾諾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顧人麒自己捏著紗布的一角慢慢的裹著,出了家門總是會有這麼多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可是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謝瑢會死在他的手上,陳國會從這個歷史上消失,每一件事情都會變得順理成章。
「嗚嗚嗚……」屋內突然有女子虛弱的呻吟聲,顧人麒慢慢轉過臉去看被綁在柱子上的女子,唇角的笑意很冷漠:「我們陳國的女帝終於清醒了。」
他走了過去,看著陳胭脂傷痕累累的肩胛骨,伸出一根手指惡劣的在上面摁了摁,疼得她面色越發的慘白。
「嗚嗚嗚!」陳胭脂瞪著他,似乎在罵什麼。
顧人麒單手解了她的穴道,便聽見:「我勸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