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表妹瑤瑤認真點點頭，她沉吟了片刻說，「書比電影還好看。」

    「講什麼的？」我隨口問道。這書我雖是帶了回來，但也只是看了個開頭，一方面家裡來來往往都是人，雖然沒什么正事，可也沒什麼閒工夫。另一方面，我心裡牽掛著李馳，一直靜不下心來好好看書。

    「哎，我要是跟你劇透了，你看著不就沒意思了嗎？」表妹一臉神秘莫測，但她說的也確實在理。

    可偏偏她這反常表現倒勾起了我的興趣，我便轉身撐著腦袋看著她說：「那你就說個大概唄。儘量避開劇情？」

    「大概的話……」她靠在我的身旁，將書本一合放在胸口，認真地思考著，「簡單來說，就是一對不能在一起的男女，聯手做了一系列驚世駭俗的事。有些是違背道德底線的，也有一些則是明晃晃的犯罪。」

    「雌雄大盜？」我猜測。按照黃子文喜歡看偵探推理小說的品味，應該就是如此了。

    表妹嚴肅地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糾正道：「姐，我覺得不是。當然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而我覺得，這本書更像是愛情小說。而且還是虐戀的那種。」

    「等等……」我忽回想起她一開始說的這句，又問了回去，「你剛才說的是，一對不能在一起的男女？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保護。」表妹說，「這麼說吧，女生為了保護男生，男生同樣也為了保護女生，如果他們在一起，那一切的美好都會像陽光下的泡沫一樣破碎掉的。」

    「陽光下的泡沫？」我驚訝地挑了挑眉。心裡在想，瑤瑤何時說過如此文藝腔的話，她念的是會計專業。果然女孩子長大了，就會變得浪漫……

    瑤瑤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味著自己對這本書所發表的高見，而她閉上眼睛的樣子實在是太像是修女將聖經放在胸前在禱告。

    她如此虔誠的表情又讓我有些膽寒。

    我坐起來，說了句：「你想看的話就帶回去吧。過兩天我經過你家的時候來取。」

    瑤瑤高興地從床上蹦起來：「真的嗎，表姐。你是說真的？」

    「嗯。」我點了點頭。瑤瑤的興奮又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得到允許又開始沉浸到書里，而我則打開手機開始搜索關於那本書的簡介。眼睛剛掠過前兩行，我媽隔著門對裡面高聲喊了一句：「瑤瑤，葭葭，該出來吃飯了。」

    ……

    一頓飯吃了很久，送姨媽和姨夫還有表姐表妹他們到樓下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爸、媽，你們先上去吧，我在小區裡面走走，消消食。」支開爸媽後，我這才得空給李馳發消息。

    我：李馳，你到蘇州了嗎？

    李馳發過來一張照片，拍的是胡叔叔的工廠倉庫。

    李馳：到了，在工業園區呢，和胡叔叔還有胡之菲在一塊兒。

    我：那你晚飯吃了嗎？

    李馳：吃過了。你呢？

    我：剛吃完。你忙完了嗎？

    李馳：還沒。在給倉庫里的禮服拍視頻。還有和上回說的那個合唱團的團長做對接。

    我看著這行字，不知該回什麼了，我是不是不該打擾他的工作？

    正愣著，想回一句「你忙吧」的時候，李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沒耽誤你工作吧？」我有些抱歉地說。

    「沒事。我正好也要休息一下。」隔著話筒，我聽到他呼出了一聲，應該是在外面抽菸。

    我在小區健身器旁坐下，抬頭看著月亮，中秋剛過，月亮還圓著，在晴朗的夜裡看著特別的亮。

    李馳略微低沉的嗓音在夜裡也特別清晰。

    「其實，我這邊快忙完了，視頻發過去，對方在考慮。假期最後兩天我約了他看樣品。」李馳簡單地交代了一下。

    「哦……」我很想他，剛才聽了我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