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道：「這就看出來你基礎不牢靠了。在凡俗界，靈石是沒有市場，也絕對賣不出去的。」

    韓泯想了想，終究是沒想出到底韓衍何出此言，便虛心求教：「為什麼？」

    韓衍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拿起一塊靈石，拇指和食指在石皮上輕輕一蹭，便露出了靈石潔白瑩潤的內里，煞是喜人。

    韓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僅從這靈石蘊含的程度來看，就屬於中品靈石了，艾尼若是見到靈石內部如此，又怎麼會輕易打消想要開採的念頭呢？

    韓衍瞧見哥哥眼中的疑惑，卻沒有解釋，只調息運功，吸收靈石之中的靈氣，片刻後，靈石中的光芒暗淡了下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灰白之色，不再似剛才那般讓人喜愛。若不是親眼見證這一幕，恐怕尋常人打死也瞧不出這前後差別如此之大的兩塊石頭竟然是同一塊。

    「看吧，所謂玉石，或許一開始暗淡無光，但經過人長期佩戴、以汗液油脂滋養，會越來越有光澤，而靈石，初開始看來是瑩潤至極，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中靈氣也漸漸揮散，靈氣消耗一份，石頭便暗一份。這樣的石頭當做新產的玉石出賣，你覺得會如何？」

    韓泯這才明白過來，靈石之所以看起來奪目，是因為其中蘊含的靈氣所致，一旦靈氣耗盡，那靈石和尋常石頭也無甚分別。若是真將之當成玉石去賣，前期效果一定不錯，因為靈石中所釋放的靈氣可以滋養人的身體，甚至緩慢的調節身體之中的病痛。但長期下來。因為靈氣耗損，靈石一定會越來越黯淡無光。

    「靈石絕不能當成玉石來賣。」想通了這一點，韓泯斬釘截鐵的說道。同時心裡也為艾尼有些覺得可惜，因為剛才韓衍說道過，為了這個新的玉石。艾尼動用了不少資金，也開採出來不少了。

    靈石雖好，但對於不懂行的普通人、甚至艾尼來說，都是一文不值的。

    艾尼這次虧大了。

    韓衍卻搖頭：「也不盡然！」

    韓泯奇道：「這又怎麼說？」

    「靈石雖對凡俗界無用，對修行界卻是至寶。賣不了普通人，那就賣給修士吧。」

    「這樣也行？」韓泯愣了愣，隨即有些不贊同的搖頭：「老弟，不說別人，就是我自己，自修煉之後都時時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如果不是有你和弟妹時時看著。恐怕我也不知道做錯了幾件事情。」

    韓泯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自打修煉之後，韓衍對他的修行進度雖然著緊，但最重視的還是對他的思想教育。

    自己都是奔三的人了還要被還在奔二的弟弟做思想教育，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不可不說，這樣的教育是十分有用的。讓他能夠時時總結自己的不足之處，見本心，明本性。自己的修為進度雖快，但心境卻是十分穩固的。

    聽得他所言。韓衍便露出讚許的目光。

    韓泯心中雖然有些發毛，但意外的有中被誇贊的自豪感。可想想又覺得不對，他才是哥哥，這種被長輩讚賞的違和感到底怎麼破啊？

    韓衍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過幾日我隨艾尼去一趟疆邊，能有這麼多的中品靈石被開採出來，若我所估計不錯，那裡一定存著一條靈石礦脈。等確定了這一切，我們再談下面的事情。」

    韓泯的憂慮，韓衍也考慮到了。不過靈石礦脈的存在他雖有幾分把握，但在沒有親眼見證時，一切都只是個猜測。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靈石的資源他們是不用愁了，而艾尼也會因此得到想像不到的巨大財富。

    韓泯有些心動，說道：「既然去疆邊，不如帶上我一個唄，最近在家裡悶的都快長毛了。」

    韓衍原本想拒絕，但看見老哥渴求的眼神，突然心中一動，冥冥中覺得此次說不定也是韓泯的機緣所在，便點頭應了。

    轉頭去給艾尼打了個電話說定兩日後一同離京，想了想，又給莫懷義打了個電話，請他幫忙請假的事情。

    莫懷義是去年十一月被莫家老爺子塞進水木大學讀研的。至於成績如何，那倒是次要，關鍵還是給韓衍做好跟班。

    韓衍見他心思靈活，手段也不少，有他做跟班確實也省了不少事情，便也笑納了。不過與對是否要收其入門一事，韓衍仍有自己的考量，準備放一段時間再說。

    電話那頭莫懷義二話不說便應了韓衍的要求。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