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修煉,把受損的修為補回來,順便觀察形勢,再談其他。
其實說起妖王,雲兮幾人心裡完全不似修行界中人的惶恐,他們在異界為仙,妖身成仙之人不知見過凡幾。
天道之下,不管是是人是妖還是魔,想要擺脫凡間桎梏飛升往上,都必須遵循天道守則,否則天道之下皆為灰灰。
也只希望這妖王能夠識點實務,不要妄自擾亂人界。
不然,這一手掀起腥風血雨,於這天下來說是一場浩劫,但於他們幾人來說可謂送上門來的一番大功德。
幾人聊到這裡,蕭行遠長嘆一聲道:「若是這一場大功德是建立在無數的枯骨生命至上,我倒是寧願世間安好,這功德,不要也罷!」
倒不是蕭行遠有聖母之心,而是他以醫入道,醫道最初講究的就是一顆醫者仁德之心。
一席酒喝到深夜才散去,失散近一年的五人小隊在今夜算是正式聚首,雖有不醉不歸之心,但畢竟第二天一早雲兮還要舉行訂婚宴。
除了早已把自己喝斷片的石磊,其他幾人也都神智清明,一番運功之後,酒意全消。
雲兮有些歉意道:「倒是糟蹋了這些好酒。」
蕭行遠卻不在意:「酒釀出來便是給人喝的,只要喝的痛快,何談糟蹋?」說著,他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時候不早,你一個新嫁娘還是早日回去。」
雲兮也不推辭,和諸位告別了之後,趁著夜色遁回自己家裡。
與此同時。梅鳳也在一家酒吧里喝的神智不清。
她下午打車來了市區後,見到了京城的繁華,一時之間倒也不想再離開。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
等到各大商場都關門了,她還是捨不得走,又正好逛到酒吧一條街上。見著朦朧夜色之下各種閃爍的霓虹燈。聽見隱隱傳來的各種混雜著鼓點節奏的勁爆音樂,她的雙腳就不自覺的跟著那音樂走進了一家酒吧。
梅鳳真的是第一次來酒吧,以前一直聽聞,卻從來沒有真的進來過。在她的印象之中酒吧一直和一些不太好的詞彙聯繫在一起。
今日倒是鬼使神差,也是因為她心裡煩悶,想找個地方發泄,而在京城,除了雲家人,她幾乎也是一個都不認識。
就算進來,也不會有人認出自己的吧?
梅鳳心裡這樣想著。
走進酒吧後。原本在外面聽著並不明顯的音樂節奏就驟然在耳邊放大,那鼓點一下一下的瞧在她的心上,她四處張看著這個燈光亂閃、忽明忽暗的陌生世界,一種刺激的感覺在她的心底滋生出來。
舞池裡有些在跳舞,大家跟著節奏搖擺著自己的腰肢和身體,而舞池外還有一圈圈的卡座,卡座里也零零落落的坐了幾個人。
現在是晚上十點,酒吧也剛開門不久,真正喜歡夜生活的人還沒有完全抵達。
梅鳳看了一圈,覺得酒吧也不似她想像中的那麼可怕。於是放下心來,走到吧檯邊的一個位置座下。
「第一次來?」梅鳳剛一落座,吧檯另一端的酒保就帶著微笑走了過來問道。
「你怎麼知道?」梅鳳略顯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
酒保微微一笑:「我在這裡三年了,見過的客人很多。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之前是乖乖女,沒有來過。」
梅鳳眼神閃了閃,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但心裡無意對酒保的這番話很是受用。
那酒保也不多說,拿起調酒器一陣賞心悅目的表演之後,淡綠色的液體順著調酒壺的壺口被倒入一個漂亮的玻璃杯中。點綴了一個櫻桃,再加上一片檸檬後,這一杯酒被放在了梅鳳面前。
「這……我還沒點……」梅鳳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杯酒,小聲道。
酒吧里嘈雜,梅鳳的話剛出口就被淹沒在音樂聲中。
酒保湊過去低聲笑道:「你是第一次來的新客人,這杯酒送你的,不要錢。」隨即又指著那酒道:「綠色蚱蜢,奶油調製,口感順滑,酒精度不高,十分適合你這樣的客人。」
聽說不要錢,梅鳳的眼睛一亮,倒是不再遲疑,一手握住酒杯,真誠道:「謝謝!」
酒保回了一個微笑,轉頭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梅鳳原本打算喝完那一杯免費的酒就走的,但被那完全不似酒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