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等我先解開自己的好奇心再說。」說著,她伸出手來輕輕拍了兩下,神情敷衍,道:「你的故事很感人,但是演技也很感人。下次再想打動鐵石心腸的人,千萬要進修一下演技,不然,故事再感人也要被你感人的演技耽擱了。」
開玩笑,就算面對比自己修為高出很多的修士,能夠修煉到金丹境,本身就應該是意志極其堅韌之人。談到名字和父母就傷心?開玩笑,如果真這樣,凝結金丹時隨之而來的心魔幻境又是怎麼過的?
這小子還真是滑不丟手,但也讓雲兮格外的滿意。
周離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過來。攤手道:「既然前輩看出來了,要殺要剮就隨前輩吧。」
這態度,很光棍了。
雲兮就笑了起來:「年輕人,戒心怎麼這麼嚴重。先不要說我對你有什麼好奇心,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能認得出你的神魔令?」
「什麼神魔令?」被問到要命的問題,周離咬緊了牙關裝糊塗。他伸手握住脖頸上的牌子,手指緊了一瞬,很快又下定決心,將它從脖子上扯了下來,帶著一臉無奈道:「前輩原來還是為我身上這塊牌子感興趣嗎?那前輩便拿去看吧,只是這真是我父母的遺物,待前輩看過之後還請原物歸還。」
倒是真不怕那牌子在雲兮手上發生些什麼。
雲兮也不推辭,就手撿起神魔令放在手上細細的看了一遍。實際上她的神識卻鎖定了周離,遊戲好笑的瞧著他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實際上全身緊繃,一絲一毫都不敢放鬆。
將那塊實體化的神魔令翻來覆去瞧了一遍,雲兮便將令牌遞還回去。
周離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伸出手來接。可就在他接過神魔令向回扯時遭遇了阻力。他抬眼看向兩隻輕輕捏在神魔令上始終沒有鬆開的雲兮,問道:「前輩……」
「周恆。」雲兮嘴裡突然吐出一個名字。
這一次,周離,不,周恆的身體徹底的僵硬了。握著神魔令的手又不敢就這麼縮回去,只能僵硬的懸在半空中。好在雲兮吐出這個名字之後就很快鬆手了。
她輕輕一嘆,問道:「周炎是你父親,對嗎?」
「我不認識什麼周炎。」周恆快速的將神魔令收了起來,垂下眼睛說道。
「看來,你對你父親是有什麼誤會。」雲兮肯定道。
「您知道什麼?那種在我還沒有出生就拋棄我和我母親的人,我能有什麼誤會?」周恆說話的語調很輕,但讓人覺得語氣中溢滿了憤怒。
「你的母親是魔族人?」雲兮端詳了他片刻,又肯定道:「雖然特徵並不明顯,看來是像你父親居多,但也並不是沒有魔族人的影子。」說起來,魔族人和人的區別並不是太大,只不過魔族人的耳朵很尖,身上天生帶著紅色的胎記,雖然無法確定胎記長在哪裡,但無一例外的魔族人身上的胎記都很美麗,仿佛精雕細琢過的紋身,那是魔族人天生的圖騰。
周恆的面上沒有胎記,但他的耳朵明細看過去耳廓要比正常人多出一個尖尖。
周恆的面色變得很冷,問道:「你到底是誰?」
「別緊張,如同你不想傷害任何人一樣,我也不會傷害你。」雲兮看著他的眼神透著慈祥,頓了頓,她說道:「你的名字,是神魔令告訴我的。」
「不可能。」周恆道:「這不過是一塊牌子,死物而已,怎麼可能告訴你這些東西?」
「是嗎?」雲兮微微一笑,也不辯解,只伸手微微一點,道:「如果只是死物,那你怎麼解釋這個?」
周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低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一點唬得他將手中的神魔令摔了——那塊擁有一個很霸氣的名字但自打他帶在身上之後就一直好似只是個掛件,安靜如雞的玩意兒此時正被一層他也分辨不出來是什麼的淡淡靈氣包裹著。那一層薄薄的靈氣一放一收,好似牌子活過來了一般,正在呼吸。
「這是……怎麼回事?」周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它被人費了大力氣才從識海中分離出來,受了重創。剛才我給它輸了點混元之氣,將它激活了。」雲兮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它是什麼?為什麼會用它?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誰?」周炎沒有被激活了的神魔令帶偏了思緒,直指方才雲兮沒有回答他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