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一絲的鼓脹的感覺，一直感到有一條條、一絲絲、一線線的細流在身體中亂竄，在流動中突起，在沙石中攪動。渾身極其燥熱，皮膚奇異地蠕動，就好像有一萬隻小蟲在皮下爬來爬去，居然越爬越快，起伏動作越來越大，引得整個人身都不由自主地不可抗拒地顫動起來，連帶附近地面都有了一絲震感。

        與此同時，老王的腦袋也越來越脹痛起來，有了一種空間內里被填充物體越存越滿、越滿越存的感覺。就好像有大量的信息一股腦兒涌了進來，數量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它們像颶風一樣，路過停留，掠擾衝擊，聚散分合，跳躍旋轉，有時了無痕跡，有時突兀重現，有時輕如鴻毛，有時滯重如鐵。這一番騷亂擾動，直把老王痛得抱頭嘶吼，氣喘如牛，慘呼如獸，猙獰如魔。木心語連帶幾個醫生護士壓都壓不住，好像老王力氣突然間增長許多一樣，直到又叫來幾個男護工，總共十來個人才勉強制住他。

        這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點兒徵兆都沒有，一道衰老疲憊而又極其虛弱的嘆息聲出現在老王腦海里，「哎喲，可憋死我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出來了。」

        老王嚇一大跳，心想著這誰啊，在哪說話呀？這好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