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刀客 第二十七章 荒山書生_頁2
為意,竟就這樣睡著了。這也難怪,她受傷頗重,又趕了一天路,體力早已不支。我趕走書生,便端了張凳子守在床榻之前,也大睡了起來。休息了一宿,我精神大振。正要起床,卻看見那書生目不轉睛地看著許雪兒,嘴中念念有詞。
「奇怪,奇怪,真是奇哉怪哉!」那書生喃喃自語道。
「有何奇怪?」我問道。
那書生見我詢問,便道:「這位兄台,你這位紅顏知己的病情甚是奇怪。我看她深受重傷,像是受了崆峒拳的內勁,這崆峒拳如要練成,沒有三十年功力是萬萬不行的,看來傷她的人武功自是高不可測。可是她竟然能挨到現在不死,所以小子便十分不解了,所以叫道奇怪。」
我聽他說的頭頭是道,頓時眼前一亮,道:「書生兄台,莫非你是個大夫?」
「歧黃之術小子略通一二,略通一二。」書生道,「能不能讓我替這位姑娘把把脈?」
「那就有勞兄台了。」我聽他能醫病,自然也就客氣了起來。
那書生搬了張凳子坐在床側,將許雪兒的右手腕捏在手中,久久不放。我心中煩悶,一時也拿不準:這書生到底實在看病還是在占人便宜?
書生沉思良久,忽然便去扒許雪兒的上衣,其時許雪兒,貌似昏迷,依然沒醒。我一看這還了得,頓時一聲大喝:「淫賊,你想幹什麼?」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就要一拳打將下去。
「別,別誤會,」書生好像突然才發現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嚇的面無血色,道:「這位兄台,我們都是讀書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我怒道:「你才是讀書人,你們全家都是讀書人!」
「兄台,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把了這位姑娘的脈,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去姑娘的胸前探視一番,有沒有隨身穿戴什麼軟甲之類,好進一步診斷病情。」
我將信將疑,但他也確實說的有道理,便放開了他,道:「那你也不能無故非禮!」
「小子知道了,那麼我可以看了嗎?」
「哼!」我故作兇惡,道:「讓我來!」
「兄台肯出手那是再好不過了。」那書生道。
我輕輕解開了許雪兒的上衣,原本以為春光無限,趕忙閉上了眼睛,卻聽那書生驚呼道:「軟玉甲!」我睜眼一瞧,果然一個金燦燦的如魚鱗一樣的衣服穿在許雪兒的身上,我記得她也確實曾提起,身上穿著農家至寶軟玉甲。
「這就難怪了,原來是軟蝟甲的功能,我就說怎麼可能受了崆峒拳而不死。」書生搖頭晃腦為自己猜中而暗自得意。
「那她還有救嗎?」
「有救有救!軟玉甲吸取了施功者的七成功力,也就只有三成力道打在了這位姑娘的身上,這位姑娘又是練武之人,自身內力又擋住了兩成,也就只有一成力道了。但這位傷她的高手十分厲害,僅這一成力道就傷了她的心脈,如果不能及時為她接續心脈,她將必死無疑。」
「很複雜嗎?」
「倒是也不太複雜。就是要將她置於溫熱的藥水之上,熏蒸三日,不得見風,養她氣血,為她接續心脈。再用我墨家醫仙秘傳的還魂丹餵服她七粒,一連七日,便可痊癒。」
「書生兄台,那麼就是說你能救她了?」我激動的差點抱住他。
「不錯,實不相瞞,這位姑娘的病普天直線恐怕也只有諸子百家中的墨家能救她。而我正是隱居在此的墨家門人,小子從小跟隨墨家醫仙學習歧黃之術,確實能救這位姑娘。」書生得意揚揚。
「那麼就請兄台趕快動手啊!」我催促道。
那書生頗為為難,搖了搖頭道:「可是……不瞞兄台,其一,還魂丹我並沒有,需要去向墨家醫仙討要;其二,我就算有還魂丹,也是不能救她。」
我大惑不解,問道:「這卻又是為何?」
「墨家鉅子有令,見農家……殺無赦!」書生道。89